“我家先生前妻,生產之時難產而亡,至今已二十餘年,我想將其牌位移出祠堂,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做。”
好不容易,求著藥王留下,張潔倒是沒再猶豫,將這事說了出來。
陳開麵色嚴肅,說道:“逝者已矣,你何必再爭這個,既是此事,那你打消這個主意,想來便可平安無事。”
說到這裏,陳開心裏琢磨了一下,覺得不說嚴重點,可能還嚇不住張潔,便又說道:“玄學之事,說到底便是難以解釋之說,但有些事,終究有跡可循,我問你,自你有這想法後,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不如你意的事,或者遇到了讓你恨之入骨的人?”
張潔一怔,沉思了好一會兒,剛想開口說沒有,不過驟然想到了陳開,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說道:“確實如此,我先生前妻留有一女兒,名為葉素,這段時間,有個該死的土鱉出現,是葉素的未婚夫,此人蠻橫至極不知尊卑,甚至,無法無天到想對我動手,此人之狂,我無法忍受。”
說完,張潔重重哼了一聲,想起陳開,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不過,麵前的是藥王,張潔連忙說道:“藥王先生,是我失態了,實在是因為那土鱉不當人子,讓我想起來,就氣得不能自己。”
陳開擺了擺手,故作不在意,心裏則罵了一聲去你大爺的,說我蠻橫我不知尊卑,你他娘的能好到哪兒去?
不過這不重要,看到想起自己就能讓張潔氣成這樣子,陳開覺得還挺得意的——看到你不開心,那我就開心了。
沉吟了一下,陳開一臉鄭重,說道:“那就對了,陽虛陰盛,易生邪祟,因此,你必須得放下執念,牌位之事不可輕動,那麼一切自然恢複正常,否則,此事對你,恐怕會傷害頗大。”
這話,陳大爺不是隨便說的,葉家這要是真敢動葉素母親的牌位,那他不介意連葉鎮南的腿都給打斷,這不是傷害是什麼。
聽了陳開的話,張潔立即陷入了糾結之中,麵色十分猶豫,忍不住問道:“藥王先生,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就一定不能將牌子移掉?”
陳開冷笑,他說得已夠多,不打算再廢話,因此冷哼了一聲,說道:“人若行善,則坦蕩從容,人若為惡,縱然一時得意,也絕不長久,話我已說盡,你想怎麼做,自然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說到這裏,陳開邁步離開,高人嘛,必須得有點脾氣,太好說話,容易被人看輕。
“藥王先生……”張潔忍不住開口,但話沒說完,陳開已經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頭。
“不必再說,今天我已說得太多,況且,我是醫師,不想再說鬼神陰陽。”
說完,陳開直接是離開了葉家,他覺得足夠了,今天的警告,足夠張潔三思而後行,想來應該不敢再輕動葉素母親的牌位。
老實說,陳大爺有些得意,不費吹灰之力,動動嘴皮子便解決了令葉素傷感頭痛之事,這就十分完美。
除此之外,更令陳大爺得意的是,今天從張潔身上足足坑了六千五百萬——以後有機會,他絕對還坑。
“以前在家族時,根本用不上錢,因此,也就沒想過賺錢之事,現在,倒是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奸商,補元丹賺得太狠了。”陳開心裏感歎了一聲。
隨後,他麻溜地往別墅趕回去,在無人的街角摘下麵具後,他很快就回到了別墅,進門,恰好葉素正坐在沙發上,他嘿嘿一笑,走過去便挑起了葉素的下巴,說道:“小妞,趕緊給爺笑一個,爺今天讓你開心開心。”
如此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調戲,令得葉素驚得跳了起來,如一個炸毛的貓咪,驚怒道:“你幹什麼?”
一進門就占她便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陳開的女仆呢,否則,這混蛋怎敢如此囂張。
聽到葉素的問題,陳大爺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卻陡然想起,去葉家把張潔嚇得一愣一愣的是藥王,這事,他沒法跟葉素說啊。
如此一想,陳開隻能搖搖頭,然後,瞥了葉素一眼,說道:“幹什麼?我能對你幹什麼,就是關心一下你,看看你臉上的傷而已,我給你的玉靈膏記得擦,別給忘了。”
說完,陳大爺一臉坦蕩,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而葉素盯著他的背影,實在是恨不得衝上,給這占完便宜還一臉對你好的王八犢子一腳。
…………
葉家,藥王走了好久,張潔還是依然坐在客廳裏,良久無言。
“讓我放下執念?不把葉素母親的牌位移掉,我如何能甘心。”
張潔沉著臉,眼神之中,是濃烈的不甘與冰冷,她不是不信鬼神之說,也不是認為藥王是在騙她。
隻是,有些事如果不做,她覺得念頭不通透,心裏也更加不舒服。
葉素這個大活人,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難道,會怕一個早已死了二十多年的人。
“按藥王所說,陽虛陰盛易生邪祟,那個陳開就是邪祟,嗬嗬,那我,就先解決了這個邪祟。”張潔自言自語,臉色森然。
“葉妙,你去通知葉素,讓她帶著陳開,立即回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