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隻是後山鎮守,對關押在這裏的人,我不會管,因為,每個關押在這裏的人,都會有專人看守。”蔣青最終說道。

陳開皺了皺眉,未再多問,不到兩分鍾,兩人已到了寒風洞口。

所謂的寒風洞,是因為此洞另一頭是一個冰窖,風經冰窖吹入,會冰這異常,由此而得名寒風洞。

剛走到洞口,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響起:“蔣鎮守來這裏幹什麼?按規矩,鎮守是不能進入寒風洞的。”

隨著話音一落,一個蒼老的女人,一臉冷漠地從洞中走出,盯住了蔣青與陳開。

蔣青猛地鬆了口氣,他認識說話的這個老女人,是趙家中最為凶狠毒辣的侍女總管趙梅。

怎麼說呢,堂堂侍女總管被派來這裏,擺明了就是折磨葉素的。

而剛剛趙梅那句話,算是幫他撇清了關係,他確實是沒折磨過葉素。

因此,蔣青此時此刻,還真的是想對趙梅說一聲,我真的感謝你八輩祖宗,真心的。

陳開目光盯住了趙梅,沒說話,邁步就踏入了洞中。

“你是誰?蔣青,你是怎麼管教手下的?他居然敢闖入洞中?”趙梅老臉一冷,怒哼了一聲,說道。

蔣青眉頭一皺,說道:“滾一邊去,趙梅,你平常心狠手辣,我早就聽說你往死裏折磨葉素,如此狠毒,你還是人嗎?你簡直就是個畜生,不對,你連畜生連豬狗都不如,你這個老毒婦,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恨不得生撕了你。”

不得不說,蔣青這番話說得聲色俱厲,說得氣勢凜然,讓得趙梅都怔了一下,不明白蔣青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敢這樣跟她說話。

反應過來後,趙梅頓時氣笑了,指著蔣青,陰冷說道:“蔣青,我看你是活夠了,就算你實力不錯,但別忘了,我是族長派來的,你怎敢如此放肆?”

蔣青臉色平靜,心裏卻冷笑連連,你就算是族長的姘頭,這回也死定了,我還用得著怕你?

陳開踏入洞中,這洞不並深,一眼就能看到頭,在洞穴盡頭處,一道身影綣縮在角落裏,渾身衣服破爛,而且,衣服上,有不少血跡,有些已幹涸發黑,有些仍然鮮紅刺眼。

這一瞬間,陳開隻覺得心髒如針刺般抽痛了一下。

眼前綣縮的身形,就是葉素。

被帶回趙家才多久,葉素竟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陳開慢慢走了過去,蹲下身,輕輕地撫了撫葉素的頭發。

葉素並沒有反應,不是睡著了,而是不知什麼時候就昏迷過去了。

陳開摸了摸她瘦得隻剩下皮包骨般的臉,心髒如被人用手狠狠抓住,那是一種心痛又憤怒的感覺。

他抓住了葉素的手腕,替她把脈,十餘秒後,他便對葉素的情況有了了解。

這女人現在虛弱到了極點,而且,脈象有些怪異,即便是他,也未能立即查出這怪異的原因。

不止是虛弱,葉素身上遍布著傷痕,那一道道長長的傷痕,明顯是被人用軟鞭狠狠抽在了身上才會出現這樣的傷勢。

“趙文,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不會讓葉素受委屈的,若你做不到,怎敢答應?”

陳開自言自語了一句,語氣顯得平靜,但其因蘊含的殺意,令後麵的蔣青聽了,都覺得渾身冰冷。

“你到底是誰?給我滾出去?你們,怎敢在我麵前放肆?”趙梅臉色極度難看,嘶吼著說道。

陳開輕輕地把葉素抱了起來,她承受了如此之多的折磨,但肚子上卻是沒什麼傷勢,很明顯,她特意護住了肚子。

陳開眼角顫抖了一下,眼睛有些紅,這女人,是為了護住肚子裏的孩子,剛剛把脈,明明葉素承受了驚人的折磨,但腹中的胎兒,卻顯得很健康。

深呼了一口氣,陳開抱著葉素,往洞外走去,經過趙梅身旁時,問道:“葉素,是被你折磨成這樣的?”

趙梅早已滿臉惡毒之色,她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當下咬牙說道:“沒錯,就是我怎麼了?你想救這女人出去?嘿嘿嘿,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在趙家後山把人帶走。”

陳開眼神一冷,已經一腳踢出,這一腳,他直接是用了全力。

一腳之下,趙梅連驚呼都來不及,狂暴的力量,直接是將她踢得飛了起來,然後,於半空中爆碎,血肉橫飛。

蔣青咽了一口口水,心裏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此時的陳開,沐浴血雨,如同心硬如鐵的殺神。

不過,想了想,蔣青不得不說道:“主人,我們得趕緊走了,再遲,恐怕本家那裏就會察覺到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