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祖,這就是陳家姐妹,她們二人,是陳家僅存的幾個餘孽,現在,她們隨天祖處置。”黃海一臉諂媚地說道。
李勇當然不甘心被冷落,也連忙說道:“不錯,陳雪是我親自押著帶來黃家這裏的,現在,隨天祖您處置。”
陳樂看著陳開,歎了口氣,伸手抱住了陳雪,說道:“別怕,咱們無非就是一死,其實這些年,我們也一直被關在地牢裏,現在死了,也算是解脫了,你說對不。”
陳雪點頭,說道:“就是有些遺憾,沒能再見到陳開這個臭弟弟了。”
陳樂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她們其實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看黃海與李勇的態度便知道,眼前之人一句話便能決定她們的生死。
隻是,她們不打算求饒,也沒有多少恐懼,陳家已滅亡了,她們其實,也早就心如死灰。
活著對於她們而言,已經像是一種折磨,因此,她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無非一死而已。
陳開的眼睛更紅,他一向堅強,隻是此時此刻,他忽然不想再偽裝,淚水瞬間就模糊了他的雙眼。
“砰……”
陳開突然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太過突然,讓得陳樂與陳雪都忍不住一怔。
而黃海與李勇同樣如此,眼睛瞬間瞪大,心裏覺察到了一些不對。
陳開伸手,揭開了臉上的麵具,明明已經淚流滿麵,但揭開麵具後,他卻是笑著看向陳樂與陳雪,說道:“二姐三姐,你們的臭弟弟來了,來接你們了。”
陳樂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身上的鐵鏈都因此被拉得嘩啦啦作響。
而陳雪,則是不敢置信地揉了幾下眼睛,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一旁的李勇,此時眼裏卻有了震驚與不可置信,失聲說道:“你是陳開?竟然是你,你怎麼敢出現的?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敢騙我們?”
聽到李勇的話,黃海先是一怔,然後也陷入了震驚之中。
他們兩天前還討論過陳開,並且都認為陳開絕不敢離開夏家,一旦離開便必死無疑。
然而現在,正主居然就站在了他們麵前,這確實是令他們太過猝不及防。
關鍵是,剛剛不久前,他們居然跪在了陳開麵前,還老老實實地磕了幾個頭。
現在,發覺他們跪的竟然是陳開,震驚過後,兩人的臉色,都瞬間黑如鍋底。
兩人的反應都很快,立即退出了鐵屋,隨後,重重地關上了鐵門,並且,鎖緊。
“陳開,你簡直不知死活,聽聞夏家收留了你,你不好好當個縮頭烏龜,居然敢來這裏,嗬嗬,你這是自尋死路啊。”
鎖緊了鐵門,黃海終於是鬆了口氣,然後,他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雖然被陳開騙了,但陳開之前顯露的強大氣息,讓黃海心有餘悸。
現在,把陳開也關在了鐵屋內,他提起的心才終於是放下了。
隻是,陳開根本不理他,脫下了麵具,他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隨後,他情不自禁地衝過去,抱住了自己的兩個姐姐,嗚咽了幾聲。
就如同很小很小的時侯,他剛學走路,每次摔倒摔得痛了,他便像現在這樣,趴在兩位姐姐懷裏哭一會兒。
但這次,他控製不住嗚咽了幾聲後,便停住了。
以前年紀小,他可以毫無顧忌地躲在姐姐懷裏撒嬌打滾,但現在,該是他為姐姐遮風擋雨的時侯了。
再哭鼻子,已經說不過去。
“真是你啊,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什麼要來?你來這裏幹什麼?”陳樂怔怔出神,然後,伸手便狠狠地抽了陳開幾下。
陳雪同樣如此,震驚過後,她狠狠地抱緊了陳開這個弟弟,然後,也忍不住抽了陳開幾下。
“你傻啊你,你在夏家好好活著,我跟你二姐便覺得死了也沒所謂,你來這裏,是想要跟我們一起死嗎?你死了,陳家就真的完了啊。”陳雪也不甘地說道,心中的難過,已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
陳開深呼了一口氣,他站直了身子,說道:“我不會死,你們也不會死的,我帶你們離開,陳家雖然不在了,但我還在呢,誰欺負了我姐姐,誰讓你們受了委屈,我都不答應。”
陳樂與陳雪皆是一怔,心裏都升起了一股暖意,已經很久,她們沒感受過這樣被人保護的感覺了。
隻是,眼前的情況,鐵屋已上鎖,而且,黃家這地牢守衛森嚴,出去?怎麼出去?
黃海此時也冷笑道:“陳開,你做夢呢,這座鐵屋堅不可摧,你都走不了了,還想救你兩個姐姐?真是癡人說夢,不知所謂,你自己來了,陳家倒是真的算是被一網打盡了。”
事實上,嘴硬是一回事,但心裏是怎麼想的又是一回事,黃海心中怕得要命,陳開之前顯露的氣息讓他現在依然發抖,他唯一的希望,是這座花費了黃家巨大力氣打造的鐵屋能困住陳開。
如果困不住,那對於他而言便是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