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旁邊突然一聲大吼,我反射性地轉身往聲源望去,隻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向我衝了過來。
“哇哇!”我急忙叫著閃到一邊,等那黑影落地,才發現那竟是一個暈厥過去的人……或者屍體?後怕地拍拍胸口,幸好我懶則懶,動作還是練得挺靈活的,不然被這麼個魁梧的彪形大漢屍體壓住,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定睛一看,整個酒樓雞飛狗跳灰塵四起,所有的客人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諸如酒樓老板小二一類的則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大概一是擔心危及自身安全,二是心疼自家酒樓慘遭橫禍。而那邊極為先前劍拔弩張的某兩人連帶著一貫溫文爾雅的李君竹也都大打出手,隻我一人在發呆沉思,未發現情況緊急。
與端木楊他們對打的一群人,穿著統一套式衣服,明顯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刺殺。大白天的,就敢跑到人員聚集的酒樓裏生事做隻適合暗地裏的刺殺,當真膽子大了些吧?
端木楊等人意外的不落於下風,我還以為以端木楊一個傷未好全的病人、貴族小姐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以及李君竹不禁風雨的書生模樣,他們該怎生難辦呢。
倒沒想到某貴族小姐意外的武功不錯,上上下下穿梭於桌椅間,配合端木楊與敵人周旋。端木楊毫不顧忌腰上未痊愈的傷口,動作迅速且有效地攻擊。李君竹一把折扇如魚得水,動作間不忘維持溫良翩翩公子形象,看得我一陣無語。
既然他們完全應付得來那些個小嘍囉,何須我擔心?
我閑閑散散躲到掌櫃小二躲的地方,順手牽了難得保持完好的鄰近一張桌子上的一碟花生米,愜意地邊吃起花生米邊看真人版打鬥。
雖然對人家貴族小姐身為女性尚且參戰,我一大男人卻躲在一旁看熱鬧有點過意不去,但想想我去了也是徒增他們麻煩也就算了。今天被李君竹扯出來,根本沒有來得及帶上銀針,失了銀針的我毫無反抗能力,還是安心呆著好了。
我往嘴裏扔了把花生米後稍微有點不爽,我竟成了最無能的人?!
瞟了眼隻知道發抖的隔壁酒樓老板,我用力推了推他,道:“趕快去報官!你想毀了你的月白居啊!”
某酒樓老板恍然大悟般遞給我一個感激的眼神,推了其中一個同躲著的小二出去,“小莫!去報官!”
被推出去的少年小莫不情不願地起了身,躲著打鬥中飛來飛去的凳子餐具“逃”了出去。
酒樓老板諂著臉和我搭話:“公子,你和那幾位可是相識?”
我樂意多了個消遣對象,“掌櫃的……”
“敝姓白。”白老板連忙道。
“哦,白掌櫃。”我隨便打量他幾眼,惟一結論:月白居的老板怎麼生得不如月也不白,偏生讓人覺得糟蹋這姓這名。隨口應道:“不認識。”
“啊?”白老板很是奇怪的看著我,“方才公子不是與其中一位公子同桌嗎?”
“那是因為他半路撞了我害得我的錢包被偷兒偷走,作為賠罪,請我吃飯而已。”我繼續嚼著花生米,欣賞現場版武藝秀,隨便編故事敷衍他。比起解釋真話需要的時間,我情願隨口編故事。
“哦……”白老板若有所思點點頭,也把目光由我身上移到了場中。
我懶得去多問他些“有何不妥?”之類解答我心中可有可無的疑問,於是順了他的意,不主動搭話,安靜看我的“戲”。
突然有人從後揮著劍偷襲端木楊,端木楊一個側身閃過劍鋒,一腳把意欲偷襲的賊人踹飛。我剛想為他的動作拍掌叫好,卻見他踉蹌了下,手捂住了腰上的舊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