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之後,反而被索院史扯了去,說是我好歹也掛禦醫的名掛了那麼久了,怎麼能不值一次班。
索院史幹脆舍了風度,從端木楊等人麵前拉住我就走,也不顧皇帝公主都站在那,招呼都不打一個,還笑眯眯跟李君竹說放他一天假,今天明天都不用當值了。
我當場就要抓狂,一邊使勁拉開他手銬般扣住我衣擺的手,一邊嚷嚷索院史索師傅我今天還是假中,哪能就莫名撤了我的假讓我進宮當值?
索院史手重重一甩,瞪著我的眼神無比凶狠:“橫豎你也進宮了,你閑在這裏幹什麼?跟我去太醫院!你也不想想你多久沒去現在都傳成什麼樣了!”
我那麼久不上班也不想想是誰害的?!要不是你把我安排到當皇帝的保姆無歇無眠好不容易有了休假我會不去太醫院?!你以為我願意啊?!
我瞪著眼腹誹之。
鑒於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況且索院史院史加師傅名頭擺在那,哪方麵來講,我都不該得罪他。
“怎麼?你不願意?”索院史眉一橫眼一瞪。
不願意!
心裏大聲回答了他,琢磨著這問題要解決還得靠大BOSS端木楊,口中依著道:“皇上傷尚未好全。我請求繼續照顧皇上。”
端木楊頓時一臉“你會願意照顧我”的驚奇像,但立馬又垮下臉來。
果然,索院史一陣炮轟過來:“什麼?!皇上傷未好全?!怎麼弄得?按之前情形養著不是不日即好嗎?”
我暗中拍了拍耳朵,嘖,被震得生疼,“皇上英勇過人,以致於非常不小心十分無傷大雅的稍微小小的把已經結疤將好的傷口拉開了個小口子而已……”我轉回去笑著看端木楊,“是吧,皇上?”
索院史的目光立馬箭一般向端木楊射去。
端木楊僵硬了會兒,僵著脖子點頭,又迅速搖頭:“小事而已,朕……朕不礙事……”
據說索院史曾經救過先皇的命,在這宮廷之內,連身為皇帝的端木楊對索院史有所顧忌,更大的顧忌則為——
“皇上!難道你認為受傷是兒戲嗎?!皇上行事當以龍體為重!怎能隨便受傷?!萬一出了事該如何處理?!”索院史衝到端木楊麵前氣勢淩人,端木楊被攝得快縮成一團,“請快回朝陽殿去,讓微臣把脈看診!”
——索院史索大人永遠不會畏懼端木楊的皇帝身份,所謂的大不敬在他看來形同虛設,偏偏他一片忠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鑒,“先皇的救命恩人”這個大護身符又明晃晃在那擺著,誰也不好反他什麼。端木楊身為皇帝陛下也隻能忍著受著。
“……索院史……”端木楊退了幾步,雙手前擺攔住將近暴走狀態的索院史,“歐陽禦醫已經為朕處理過傷口了,索院史該相信歐陽禦醫的醫術才是……”言罷,端木楊狠狠剜我一眼,我僅一笑置之。
索院史明顯不相信身為“紈絝子弟”的“歐陽流風”會有何精進的醫術,滿臉不通道:“皇上,還是讓微臣為皇上再看診一遍吧!傷口一定要妥善處理才是!”
“這個……”端木楊視線飄忽,左右望望,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朕還有公務要處理,真的不必麻煩索院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