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楊?!
我馬上站了起來,琢磨著要不要行跪禮。
端木楊又是一個揮手,與端木舞如出一轍,真不愧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
端木楊走到桌邊坐下,神色間難掩詫異,別扭的含著一絲不自然,“你怎麼會在這裏?舞兒呢?”
相比和端木楊默默對坐幾多天一言不發,端木舞和我還更相熟些。不過,都借著共患難的名頭到歐陽府亂晃了,僅僅身為小小禦醫的我與這兩位高層人士,交情也算匪淺了。
端木楊隻帶了小非來風舞殿,我同小非打個招呼後重又坐了下去,也不管所謂與國君同桌的不敬,這倆兄妹一個個的都隨便,毫無架子。
我還沒有回答端木楊的問題,那邊雪依自動為端木楊解答了疑問,省了我回答的功夫。
又是一陣陣的沉寂。
端坐桌前,一杯接著一杯喝茶無聊的由我一人變成了雙人行。也不見之前端木楊有多安靜,怎麼同我在一起就安靜這麼多,沉默是金但也不是這麼演繹的啊。
之前我一人無聊靜寂也罷了,現在可是有個人能免費陪我聊天來著,我能放過?況且……似乎他還欠我一堆的解釋,我忽略了那麼長時間也該想起來了。
於是放下茶杯,鄭重其事的一臉嚴肅開始發問:“皇上!”
“……啊?”端木楊目光遊移,上下左右飄來飄去,就是不看我。不做虧心事怎會心虛?!
我擺出十分嚴肅的樣子來,不打破沙鍋問到底決不放棄,內心裏憋笑憋得難杯具,能讓一國之君如此心虛,到底是難得的,“敢問皇上,能否解答我的疑惑?”
我已經叫了他“皇上”,也就不想再自謙稱“微臣”了,而且我斷定他是不會在乎的。
端木楊倏地站了起來,杯具驚般瞪向我,理不直氣不壯,道:“朕身體不適,這就回宮了,歐陽禦醫繼續在此等候舞公主吧。”
我挑眉,你當著我這個禦醫的麵說你身體不舒服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上司身體不舒服我更不能放你離開了。
臉上現出憂心來,起身關切道:“皇上身體不適,不如讓微臣為皇上把脈檢查檢查吧!”
端木楊在聽見我的“微臣”後不怎麼明顯的抖了抖,恰恰被我瞧見。我靠近他,手將要碰到他的時候被他躲開。舍去因為被他躲開而有點不爽的感覺,我拖了他坐下,勢必不會讓他逃走。
想留我一個人在風舞殿無聊杯具苦,沒門!
我帶著萬分擔心的表情,手伸過去做出要替他把脈的樣子來,端木楊一頓,再次躲開:“朕無礙!”
“皇上,切勿諱疾忌醫,還是讓微臣為皇上把脈吧!”我逼了上前。
若說原先是做做樣子,現在倒真的有了要為他看診的心。之前盛氣淩人的端木楊近期見了我就躲,躲不了就沉默不語,印象中也沒惹他,所以肯定是端木楊有毛病,莫非是到了他現在年齡段的更年期?
每一個人都有三個年齡段的更年期,即少年時期的更年期,中年時期的更年期,老年時期的更年期。至於端木楊嘛,大概算是少年時期的更年期吧——端木楊此人的心性絕對隻是少年!(阿木:孩子乃誤會鳥,深深滴誤會鳥,端木童鞋可不是好相與滴呀!)
端木楊揮開我伸過去的手,退後幾步站了起來,滿臉不耐,連“朕”都忘記了掛在嘴邊,“我說了我沒事,不用你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