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危急存亡時刻,疫情尚未破解,另一極大事件突然之間爆發了。而這件事,直接動蕩了因疫情而不穩的現世。
——農民起義。
災區疫情時刻,本身對百姓損傷極大,加之官員的自私自利,杯具災百姓在有心人的慫恿教唆下,起義反叛了。打著肅清貪官汙吏還百姓安生的旗號,在萬、汕、清三縣周邊縣市揭竿而起。起義軍聲勢浩大的奪了淮縣(三縣周邊縣之一,地處萬縣之東)殺了縣官之後,開始進攻萬縣。(萬、汕、清、淮四縣俱屬於遼省)
萬、汕、清三縣由於被應並本身折磨,並無多大能力抵抗起義軍的進攻,於是不多時全數成了起義軍的管轄。而我們這些屬於朝廷的禦醫醫士,很不幸成了階下囚。此刻疫情已經得到了相對的控製不再猖獗,農民軍繼續往周邊縣市進攻,幾乎搶占了遼省三分之二的麵積。
在清縣縣牢裏窩火的我眼裏,國家形勢與我無關。我隻知道,我今年定有牢獄之災。
“流風。”李君竹與我同住一間牢房,相較我的唉聲歎氣鬱悶,他明顯鎮靜得多,“可要我想辦法出去?”
我當然知道以歐陽流風手下人的力量要出去簡單得很,可惜我卻不想出去後要逃命,我若要出去,自然要光明正大關我進來的人放我出去。
“不用了。”
端木楊縮在角落裏咬得牙齒哢哢響,仔細聽還可以聽到他小聲的嘀咕:“怎麼我一來就進牢房怎麼我運氣這麼差……”之流的牢騷。
我得了閑暇去逗弄他:“那是因為你人品不好。”
端木楊刷地瞪過來,眼神無比凶狠。
“本意照顧百姓顧著蒼生,誰知卻身陷牢獄萬事難為,甚至有可能葬身於此。”我挑眉,笑,“難道不是你人品不好,注定不能普濟蒼生?”
說實話,每次我鬱悶之際逗逗端木楊,看他窩火我總是能夠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樂趣。
這間牢房眾人早已知曉端木楊的身份,隻是現今的狀況,若被農民軍發現了端木楊的存在,勢必會造成端木楊同學被單獨抓走,要麼被當成與朝廷交涉的砝碼——估計下場不會好,要麼被當成昏君直接哢嚓掉。
故而大家隻得把端木楊當成普通醫士來看待,不敢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是吧,君竹?”打趣得端木楊,轉而搭上李君竹。觸到李君竹視線的瞬間,卻被他意義複雜的眼神給驚住。
呃……
我還是老老實實隻逗弄端木楊就好。即使之前曾說過在自己心境平靜前不能接近他,此等無聊時刻,也作罷忘了。
於是湊過端木楊那邊去,靠著牆坐下,左腳曲起右腳伸直,也不管什麼風度姿勢,怎麼舒服怎麼來。見我坐下,端木楊戒備的遠離我幾步。
我哭笑不得。要也是我遠離他好吧?
“歐陽流風你吃飽了撐的剛才我還沒反諷回你你現在又坐過來做什麼別以為我什麼都不做就是好惹的!”端木楊語速極快不帶標點,聽得我很是頭昏腦漲,他什麼時候說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