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巳,換好衣服,帶著貼身丫鬟蘭俏,便和祁離 出門了。
馬車裏我一直盯著祁離看,看得祁離一臉莫名其妙,便直接回視著我,大眼瞪小眼,這次輪到我有些尬不下去了,心想怎麼還不問我為什麼?怎麼還不問我?
看來還是要我主動出擊,離表哥,你可知道我為何一直盯著你看?
祁離:我臉上有東西?我重重的嗯!了一聲,看到打算抬手的祁離,我隨即又搖頭,也不是;
祁離疑惑了,那是什麼?
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道:我想到兩句詩,送給離表哥,佳人綽約近咫尺,傾城奪目不自持,哥哥在京城,一定也讓很多小姐移不開眼吧。
祁離看著我真誠又豔羨的眼神,一時間有些呆滯;
這有點 ‘秀’ 的讚許,過於新鮮,還第一次聽到,感覺耳尖都有點發熱泛紅, 咳 咳 忙咳了兩聲,緩解尷尬;
很快淡然大方道:妹妹真是風趣,與恩師口中的有所不同;
我看著祁離,古人似乎都有些純情,剛剛居然害羞了,真是有趣,
爹爹還會跟別人說我?我有點好奇道:這樣嘛,那爹爹口中的我有何不同?
祁離朗聲道:恩師說,妹妹乖順聽話,貌美端莊,但是性情 淡漠 時而木訥,還讓我多加開導,如今看來恩師隻說對了一半,妹妹盎然生趣,想是再開朗不過的。
嗯,語言是門藝術,這個表哥還挺會說,以我對我爹的了解,淡漠木訥應該是會說,貌美就未必。不過被誇讚了,我還是很開心的。
我失笑的轉移話題:離哥哥來淳安是打算久居嘛?
祁離沉思了下道:嗯,應該是。
董巳:那表哥的家人父母他們也會來嗎?
父母家人?好陌生的字眼,好像許久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了;
祁離有些恍惚道:他們啊,都不在了。
請原諒,我故意給你下套,我誠懇道:離表哥,對不起,提了你的傷心事,不過我以後就是表哥的家人,你以後就做我兄長,我長這麼大,最羨慕別人有兄長了,我見表哥第一眼就很歡喜,認定你這個兄長了,以後我和爹爹都是你的家人;
祁離迷惑的看著董巳,這是安慰嘛?聽著怎麼有點怪,這天聊的,怎麼有種十萬對千裏的感覺?
董巳望著他笑的一臉真誠無暇,離哥哥,哥哥,我很愉快的喊了兩聲,祁離:感覺哪裏不對呢,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隨從暮慶的聲音響起:小姐,公子到了,祁離看著我,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便起身與我一起下了馬車。
《秦樓》金閃閃的匾額,看到這兩個字,我就想到城南的《楚館》,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老板吧,我拉起祁離的手便往裏走,哥哥,快些,慢了,好位置就沒了,祁離看著拉住自己的小手,柔弱無骨,似乎觸到他內心的一處柔軟,突然覺得有個妹妹還不錯耶。
找了個台階上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和小二說了幾個點心茶水,便和祁離聊這家酒樓,哥哥,你覺得這個秦樓建設的如何,這裏是淳安最繁華的酒樓了;
祁離看了一圈,雖然他在京城也看多了繁華,還是被這個地方的別出心裁,讚歎了下,嗯,良工運精思,巧極似有神!隻是中間的圓台是何用處?
我也看了一圈,設計獨特又新穎,配色清貴不失雅致,建設一共三層,除了三樓的包廂,一二樓不是傳統樓層樣式,而是交叉層疊, 中間的圓台與天窗對照,巧妙的運用了光線,在這個沒有高科技的年代,更是體現了工匠的智慧!
我神秘兮兮道:等下哥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