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離看向我:巳兒,你知道魏先生全名叫什麼?
我沉默在腦子裏想了一圈,然後看向雲俏,
雲俏:小姐,這個奴婢知道,他叫魏子欽,
祁離:魏子欽麼?哥哥,為何突然問魏公子全名?
祁離:這個魏公子彈琴,聽著造詣頗高,一時好奇就問下。
我有些疑惑,就隻是這樣嗎,便有些惋惜的道:就是很可惜,以後再來這裏就聽不到魏公子彈琴了。
祁離:巳兒不必惋惜,魏公子剛不是說了要去青山書院任職,若你報了魏公子的琴課,就能天天聽了。
我看著祁離想翻個白眼,咳,算了,古人十幾年的禮儀教導,讓我忍住了;
我歪頭道:我比較喜舞,現在又在學丹青,再學琴的話,恐怕沒有這麼多精力,你怎麼會懂?聽曲隻是娛樂,若是成為了學習還設定KPI,那就索然無味了!
祁離看著我,莫名笑得有些高深:這樣啊,那還真是巧,你知道恩師為何讓你與我一起去書院。
我搖了搖頭,因為我是你們書院新任職的畫師,你的新太傅,你們原來的秦畫師,回鄉養老了!
! ! !啊哈,秦老頭,回鄉了,我有些驚喜,是我的太傅麼,那我做任務更方便了;
我開心到:離哥哥真厲害,如此年輕,就已成為畫師,書院一下就多了兩大高顏值才俊,學堂裏的小姐們知道了該有多興奮!
祁離:那巳兒上我的課可要勤奮一點,向我看齊才好;
突然有些壓力感,我還是大方一笑到:那是當然,小樣,我可是很勤奮好學的。
出了酒樓,我便帶祁離去了一家文房四寶店,江南經濟發達,又多才俊,所以書坊還是挺多的。
找了一個名聲最盛的,弄墨坊,聽名字就知道他家以墨出名,傳說中百金不換 的,“君房之墨”整個淳安隻此一家能買到;
由於其做法工藝複雜,還不一定有貨。
店鋪很大,可以自行挑選,也可以叫小二來介紹;
祁離似乎對宣紙很挑剔,挑選了五種,卻隻選出一種勉強要買;
我悄悄找來掌櫃的,詢問一早定的徽墨,已經包裝好,就是貴的有些離譜,我還是咬咬牙付了尾款;
放在祁離麵前,離哥哥,你初來淳安,我就挑了一個禮物送你,還望離哥哥笑納;
在我有些期待的眼神中,祁離怔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準備禮物給他;
祁離大方接過墨寶打趣道:巳妹妹用心了,待我回去便為巳兒的美貌作畫一幅,方對得住如此好墨;
噗嗤,我輕笑出聲,嬌嗔到,我可是很挑剔的哦,若不能畫出我絕世美貌,我是不會收的。祁離看著我迷之自信的樣子,忍不住輕笑。
又逛了幾家,天色已經漸晚,便叫暮慶駕車回府;
啊, 馬車突然急刹而停,我驚嚇出聲,身體一下飛向祁離的麵前,膝蓋落地,頭部頂到祁離後麵的車板,珠花都撞散落了幾支,痛的我有些眼冒淚水;
祁離忙伸手扶住我,淡淡的幽香鑽入鼻孔,讓他有些不自在,眼眸映照著,少女白湛的脖頸,還有線條幾乎完美的側臉,散落著幾縷青絲,眼眸水色瀲灩,莫名的讓人有些口幹舌燥,祁離轉開視線,聲音略顯暗沉的開口,妹妹沒事吧?
我跪倒在馬車上,手抓在祁離的大腿上,有些尷尬,忙起身抬頭;
哎呀,又撞到祁離的下巴,祁離本就因為剛剛的顛簸也撞到後背,如今被頂到下巴,忙後仰,撞痛的後背又被壓到,悶哼出聲。
我捂著頭後退,看向祁離,真是好痛又尷尬;
抱歉離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祁離撫了下窘紅的下巴,無妨,暮慶拉開車簾,小姐,公子,出事了。剛剛府裏的小斯突然攔車,說董府被官兵包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