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窗戶向下看去,是二樓並不高,我手腳並用的扒上窗戶,抿唇跳了下去。
唔~ 這一摔直接爬不起來了;手臂似乎撞到了什麼硬物,痛的我表情失控,嘴唇咬破,抬頭看了下四周,是個小巷子,看著前方有明亮處似是官道。
隻要我堅持到大道上,有行人肯定能得救,我試了幾次都站不起來,已經分不清是痛還是急,額頭都是虛汗;
感覺自己隨時要被抓回去或者昏過去,想到房間的那些刀具,我忍不住頭皮發麻;
我狼狽的憋著一口氣向前爬,突然,一雙金色暗紋的黑色靴子落在我的眼前,我有點不敢抬頭,這麼快就來抓我了?還是說遇到了哪個好心人;
我抓住他衣擺,祈求的開口,
你,你好,你是路過還是追來的?
求求你,救救我,我,我會的很多,我會回報你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抓住他的衣擺。
他蹲下身來,伸出手掌,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噢,你都會些什麼?
語氣慵懶又淡漠,有點聽不出情緒,就是這聲音好像今天聽過,我抬頭看著麵前的人,戴著麵具不知道長什麼樣;
我試探的開口:錢財,名利,隻要是公子需求的!我都盡力滿足。
嗬 嗬,嗬, 低沉又冷冽的嗤笑聲,真是好大的口氣,小姐平常也是這麼哄騙人的嗎,什麼樣的自信讓你覺得,說出口別人就會信?
他伸手描繪著我輕顫的眉眼,是這張臉給你的底氣嗎?悠悠道:確實少有的顏色,要不也不會有人花高價買了。
有種被拆穿的羞恥,忍住,淡定,不能表現出來;
聽完他不緊不慢的最後一句話,我又心裏驚懼,買我的臉?
古代變態都修煉如此高度了嘛,看上別人的臉就要買去?
公子既是買賣,那人出多少?
我願意翻倍出,不,十倍;
小姐怕是出不起,這天下的買賣可不是隻有錢財交易;
不是錢財交易?我這是綁架還碰上高端局?
腦子的眩暈襲來,我咬住舌頭,誰來告訴我,咬舌頭真的劇痛,痛的我表情想扭曲;
人生如戲,還得靠演技!
我聲色具正的開口:不論是何交易,我都能提供給公子更大的益處,多說無益,我明白公子難以相信,不如喂我一些慢性毒藥,加以製衡,今後我對公子若是無用之人,再讓我毒發身亡也不晚,如果我能給公子更大的益處,公子就留著我性命如何?
靜默……
靜的讓我心裏發毛,這波演技真誠度百分百;
管你信不信,主打的一個沉得住氣!
雖然隔著麵具,我還是感覺到冷凝的視線,就是眼前的人怎麼閃現兩個兩個的?真的好暈!
耳側一股溫熱的氣息貼近,我有些緊張的身體後仰,卻被肩膀的大掌遏製住,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小姐真是聰慧,這個方法很不錯,讓你活著也不是不行,就是還不夠誠意。
怕癢的我,忍不住耳尖泛紅;騷年,離這麼近幹嘛,吐槽是一回事,
我還是很真誠的開口:公子還需什麼誠意,隻管吩咐,任憑差遣。
別的誠意嘛,就看你有沒有命了,下巴又被甩一邊,這個人真是太粗魯,眩暈本來就堅持不住了,腦漿感覺都被晃了一下,我搖了搖頭想清醒,還是昏了。
陣陣濃鬱的藥味沁入鼻息,我滿麵潮紅,眼前霧氣環繞,讓人喘不過氣,這麼高的溫度,是要把我煮了嗎?
董巳抓住浴桶邊緣的手用力,從烏漆嘛黑的藥湯裏站起來;
眼下不過五月份,還是比較涼爽,連毛孔都支棱起來透氣了,眼神也逐漸有焦距,屏風後有個人走來,逆著光,有些看不清麵目,身軀高大,一股壓迫感陰影籠罩過來,嗯,是個男人,男人?
感覺哪裏不對,浴桶,全裸,站著?
反應過來我忙喊,哎,你,你站住,我猛地 轉身 下沉,水花濺起,還幹了兩口洗澡水!咳咳,!真的很想口吐芬芳。
小姐醒了,怎麼不小心,淹死了豈不可惜,是那個死變態的聲音,輕佻又漫不經心的口氣,
突然出現,還這麼毒舌,不用來挨巴掌真是可惜了。
我雙臂環胸,背對著他道:公子,你可否先回避,容我穿個衣服?
轉 過 來 ,聲音突然冷厲,感覺溫度都下降好幾度,莫名的讓人恐懼,公子,我還未穿衣服。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語氣不耐又透著命令,
這人怎麼喜怒無常的感覺,我又下沉了一點身體,轉過頭;
一個身影立在木桶前,怎麼這麼高?好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