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斌聽到父親這麼說,腳步輕鬆了很多,心中再次燃起成為工人希望。
一直以來他都想做工人,因為他知道農民和工人的優劣。
做農民,早上起得早回得晚,到家還要喂牛,地裏全都是體力活,除草耕地施肥打農藥,從年頭忙道年尾,收成還要看天。
而做工人就不一樣了,一天上八個小時,剩下時間就是休息,一個星期還能休息一天,逢年過節還能休息,一個人的工資頂上一家農民的收入。
不用受風刮日曬,更不看天吃飯。
工人比農民吃得好,穿的幹淨,做飯有燃起,冬天有暖氣。
這些都是農民比不了的,可以說是天上地下。
更關鍵的是,工人看病報銷,退休了有退休工資,而農民,小病靠忍,大病靠熬,生死有命,老了幹不動活更可憐。
哪怕找媳婦,城裏的姑娘白白淨淨,有氣質,看著水靈靈的,而農村的姑娘,整天下地,還要喂豬喂牛什麼的,幹活一個頂三個,穿衣化妝什麼的,真的不行。
小叔沒有坐牢之前,他去走親戚,看到過一個係著紅圍巾,留著大波浪卷的姑娘,那一次他看直了眼。
回來之後,對那個姑娘紅牽夢繞,後來打聽得知,人家是啤酒廠的工人,叫李幽夢,他就是想成為工人,然後托媒婆提親。
所以他對成為工人很執著。
此時想到李幽夢,心中有些迫不及待,必須催促母親給小叔道歉。
李茂春回到家見錢興倉也在,笑著道:“就知道你會來,果然在這。”
錢興倉苦著臉道:“廠長,我可是你的人啊,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這回你可要拉我一把。”
張茂春讓他坐下,然後讓老伴端上酒菜,才不慌不忙的道:“咱們和這個興華公司是合作關係,咱們生產產品,他付錢,廠裏的事情還是我說了算。
銷售經理還是你的,不要害怕。”
錢興倉還是不安心:“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看起來不一般啊。”
張茂春露出一絲陰笑:“看起來是有幾把刷子,但是那又如何,咱們廠裏的水太深,光是那些頭頭腦腦塞進來的人就有幾十個,他們每一個人身後都牽扯到一個領導。
隨便一個都夠他興華公司喝一壺的。
先把他穩住,簽下合同,把廠子維持下去,以後慢慢收拾他。
”
錢興倉正愁找不到辦法報複,此時廠長都要出手了,他心中有些興奮:“廠長,有事情你盡管吩咐,我願意為你衝鋒陷陣,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張茂春聽的哈哈大笑:“好,咱喝酒,明天看看他想做什麼,咱們見機行事。”
一夜寒風,吹的冷空氣再次降臨,溫度爆降,五點多的時候,天上的雪片紛紛揚揚飄落。
陸長青睡得正香,聽到門外沙沙的掃地聲,睜開眼一看,蕭青竹早已經起床。
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入眼一片雪的世界。
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大的雪了,後世全球變暖,這麼大的雪越來越少了。
雪地裏,就看見蕭青竹正拿著笤帚彎著腰掃雪,陸長青也不幫忙,在地上抓了一把雪,走了過去:“正下雪呢,別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