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青推開財務室的房門進去,然後關上房門。
張放抱著膀子堵在門口。
女人在門口走來走去,幾次湊近門口,想往財務室裏看看情況,都被張放擋住。
等了五六分鍾,女人等不下去了,衝著財務室裏喊道:“出來,已經十分鍾,再不出來,我們就把門踹破衝進去了!”
財務實力,沒有一點回應。
女人急了,指著財務室的門,對旁邊的幾個男人扯著尖銳的嗓子喊道:“砸門,給我把門砸開。
一定是財務室有後門,他說不定已經從後門跑了。”
五個男人臉色大變,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齊朝著擋在門口的張放逼去。
張放深吸一口氣,讓身體肌肉放鬆,警惕地看著五個人,眼睛一眨不眨。
他已經把身體調整到最好的狀態,隻要有人出手,他根本不用考慮,拳或者腿會在條件反射下,本能地出擊。
吱呀~
房門打開。
陸長青走了出來,見到五人圍著張放,劍拔弩張,嗬斥道:“你們想幹什麼?”
女人見了陸長青,一步搶到跟前,伸出手:“給我錢,三千塊錢,一分錢也不能少!”
陸長青不慌不忙地掏出煙,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才慢悠悠的道:“給錢可以,但我總要知道這錢給了誰,要給得明明白白。”
女人拍著胸脯道:“當然給我啊……”
陸長青不等她說完,立刻打斷:“你是誰啊?
你叫什麼名字?
憑什麼給你?”
“給錢就行了,囉裏囉嗦的。”女人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然後他覺得自己有理,也不怕理論:“我叫胡玉蓮,我兒子因為鄧雄摔斷了腿。
你願意替鄧雄賠錢,這是說好的,難道你想抵賴?”
陸長青搖搖頭:“怎麼會抵賴?
不就是賠你三千塊錢嗎?
我給你,哦,對了,我問一下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胡玉蓮有些不耐煩:“我兒子叫馬東遷,現在都告訴你了,給錢吧!”
說完把手伸到了陸長青的麵前。
陸長青仍然搖頭:“三千塊不是賠給你的,我必須要交給當事人。
否則你拿著錢,跑了,馬東遷過兩天又找我要錢,我怎麼說?”
胡玉蓮皺起眉頭:“我替我兒子拿了錢,他怎麼還會找你要錢?
絕對不可能,把錢給我就行了。”
陸長青抽了一口煙,拍拍自己的口袋:“錢就在口袋裏,但決不能給你。
萬一你拿了錢跑了,你兒子找我要錢,我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你……
胡玉蓮覺的碰見一個死腦筋,怎麼就說不明白呢,拍著胸脯保證:“我胡玉蓮拍著良心發誓,你把錢交給我,絕不會有第二個人找你要錢。
我保證這件事情一筆勾銷。”
哼~
陸長青冷哼了一聲:“你有良心嗎?
你兒子偷東西,摔斷了腿,那是他自找的,你卻恬不知恥地過來要賠錢。
你的良心早就讓狗吃了!
你得保證屁都不是!”
你!
胡玉蓮被一句話反問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言語反駁。
等她回過神,惱羞成怒,扯著嗓子喊道:“你敢指桑罵槐?
你敢跟我在這故意羞辱我,老娘我撓爛你的臉!”
說話間,伸手用指甲往陸長青的臉上撓去。
陸長青麵色沉著,他跟張放在一起,別的沒學會,但控製與人的距離,他最有心得。
在學校時候,正腿蹬王正路的膝蓋,就是其中一招。
見她撲過來,抬腿一個正蹬,一腳蹬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胡玉蓮被一腳踹得踉踉蹌蹌向後退去。
退了四五步,仰麵摔倒在地。
這一下,徹底捅了馬蜂窩。
胡玉蓮躺在地上拍著地,扯著嗓子哭嚎:“天殺的,你打人。
你個挨千刀了,你不但不賠錢,你還動手!
殺人了,來人啊!
救命啊!”
陸長青被這陣勢嚇了一跳,終於知道鄧雄為什麼害怕。
這女人太恐怖了,這比殺豬還叫喚得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