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遷臉上先是露出憤怒之色。
隨後變成了震驚,接著變成了驚恐。
陸長青的話,每一句都太過震撼!
每次給一分。
這句話令他恨不得殺了陸長青,三千塊給到何時?
隻能說人家從頭到尾就沒有給錢的誠意。
每天給一次。
這是跟他杠上了,讓他每天不得安生。
最後這句話最狠,每一次都會敲鑼打鼓。
他若在家裏呢?
豈不是左鄰右舍都知道他是小偷了?
他若在親戚家呢?
豈不是在親朋好友麵前丟盡了臉麵?
周圍的圍觀者聽到陸長青這麼說,大家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這哪是給錢啊。
分明是每天處刑一次,而且都是一次打量。
讓小偷丟人現眼。
這一招太狠了,有人忍不住鼓掌:“好,就應該這樣對付他,偷東西自己逃跑摔斷了腿,還有臉要賠償。
用這種辦法整死他!”
“這辦法絕了,一天一遍,看他以後怎麼見人。”
“不要臉的人就應該是這個下場!”
……
胡玉蓮這回是真的怕了,她不敢想這個後果,這種結果比坐牢還恐怖。
再次看向陸長青,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和恐懼。
第一次覺得胡攪蠻纏撒潑打滾沒有用。
這個人手下多,武力更解決不了問題。
唯有乞求一途,心思電轉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低頭服軟。
走到路長青跟前,苦著臉道:“我……我知道錯了,三千塊錢不要了,我們不要錢了,也不找鄧雄要賠償了。
隻求你放我兒子一馬。”
陸長青一臉冷漠,這是被逼無奈,選擇最有利的處理辦法,並不知道真的悔過:“你兒子不是馬,我怎麼放他?
省省吧!”
胡玉蓮立刻改口:“我兒子是馬,就是那種馱人的馬,求你放了他吧。”
陸長青搖搖頭:“對不起,我不是放馬的。
這個錢我每天都會給你買送去,我說到做到。
不要嫌我下手狠,是你自找的,偷東西,你就注定了悲劇。
更可恨的你竟然還訛鄧雄,不顧及他老婆懷孕逼上家門。
別再祈求了,如果放了他,我會有罪惡感的!”
說完突然想起一件事,對高主任道:“他這種品性,你們醫院要提防著,小心他偷東西,提防他找各種理由訛錢。”
高主任隻顧看熱鬧了,聽到這個提醒,臉色變成了苦瓜色:“你說得對,他的前科太嚇人了。
我估計沒人願意跟他住一個病房。
看來我隻能讓他轉院了。
”
陸長青料到他會怎麼處理:“高主任,你要開始工作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高主任沒心情跟陸長青多說,他現在必須第一時間通知馬東遷轉院。
陸長青衝閆格招手,讓他帶上所有保安隊的人離開。
馬東遷看著陸長青離開,他身體像是抽了筋一樣,渾身無力。
想到以後每天都會收到送來的一分錢。
他就忍不住手打顫。
胡玉蓮眼神渙散,失去了焦距,嘴裏不停嘀咕:“完了,徹底完了,這輩子完蛋了,以後怎麼活啊!”
陸長青與眾人走到醫院門口停下腳步:“閆格,你必須挑幾個人在醫院守著,看他們轉到什麼醫院。”
閆格點頭:“好,我這就安排人手。”
陸長青抬頭望著藍藍的天空,看了許久,才道:“我時間很緊,沒有時間陪他們在這鬧騰。
每天送一分錢的事情你去做吧,下次場麵比這個還要大。
最好找十個鼓手,五個敲鑼的,組成一個隊伍,轟轟烈烈,熱熱鬧鬧地把一分錢送去。
對了,還有剛才說顛倒話話顛倒的那個人,每次都要給他來一段。
”
閆格認真的道:“你放心,我絕對把事情做好。”
陸長青突然想起鄧雄的事情:“忘了一件事情,走,咱們去看看鄧雄情況如何。”
閆格遺憾得道:“聽醫生說,有可能早產,我來的時候,送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