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2 / 2)

“那為什麼……”司馬相努力想要平息內心的劇痛,但連城璧的眼神卻令他心髒跳動加速,痛徹心腑的感覺在身體的每一處肆虐遊移著。

“沒有為什麼。”連城璧平淡且無一絲抑揚頓挫的話語在空氣裏流蕩,“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嗎?”

司馬相幾經深呼吸,咬牙硬生生壓下那痛楚後,推開花如玉站起身,望著連城璧矍然大笑,“我早知道白楊綠柳是被你們救走了,不過沒關係,城璧,放他們回來幫你解毒,我毫無怨言。隻要你跟我回去,我答應你,絕不為難任何人。”

蕭十一郎眉頭一皺,正要說話,連城璧伸手一擋,勾笑反問,“你憑什麼讓我跟你回去?回去了,你又想對我做什麼?”手中長劍在空中劃下一道淩厲的光,連城璧笑意漸冷,“今日你若能傷我一分,我便與你回去,如何?”說完,長劍一凜,以疾馳之速朝司馬相麵門攻了去。

司馬相身子往後一仰,避開那劍光後,反身推出一掌震在連城璧肩頭,卻被他左手攔在半空,右手劍尖再度纏繞回去。

司馬相雖無心傷到連城璧,然而今日定要將他帶走,也顧不上許多。想著隻要回了司馬山莊,要醫治一點兒小傷總是不礙事的。這般思忖後,手中軟劍毫不猶豫地朝連城璧肩頭挑去。

連城璧眼眸一眯,疾步退後至桃花樹下,縱身飛起躍上樹枝,等司馬相乘勝追上時,繞著樹幹一滑而下劍尖直指他喉間。

司馬相大驚,忙收了勢往下退去,手中長劍一擋,在連城璧的左胸口半寸處停下。

隻要那劍尖在往前半寸,便可挑破連城璧的肌膚。

但連城璧那帶著冷然輕蔑的笑意,從精致完美的唇線中逸出,在空氣裏悠然旋宕。司馬相錯愕地微微低頭,連城璧的劍鋒在自己喉間停留,微動,便能見血封喉。

“你的武功?!”比起那劍,司馬相更為震驚的,是連城璧數日未見飛速見長的武功。

“因為我已練成了賦水九式。雖殺不得你,但打成平手卻也夠了。”連城璧收回長劍,冰冷的語氣中充滿了譏諷,“現在還要我同你回去嗎?司馬相。”

司馬相死死盯視著連城璧那張雋美的臉,分明是同一個人,為何變化這般之大?

那生冷傲然的眼神,比從前那個有著“君子”之稱的連城璧,更加冷漠沉寂。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放棄。”司馬相眼底閃著濃鬱的占有與掠奪,陰霾使他的臉有些扭曲,“連城璧,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司馬相收劍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花如玉回頭深深看了連城璧一眼後,反身跟著司馬相一同離去。

“城璧,”蕭十一郎幾步奔上前,正欲伸手去拉他,卻被他偏身避過,“城璧……”

“方才若不是他受心悸所擾,我也難與他打成平手。”連城璧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片刻後,轉眸看向蕭十一郎,雙唇淡淡開閩,“你既是我大哥,就該知道尊重我,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弟親情。”

無視蕭十一郎驚愕的眼神,連城璧收劍往屋內走去。進門之時見蕭沛站在門口處望著他,一臉的複雜神情,連城璧朝他淡淡點了點頭後,擦肩而過。

午後,陽光灼烈。蕭沛,蕭十一郎,楊開泰和風四娘圍坐在桌邊,皆是一臉的茫然與無奈。

“哢嚓”,隨著右側的門被打開,白楊綠柳走了出來,蕭十一郎忙上前拽著問道,“怎麼樣了?”

“施了針,也吃了藥,剛睡下。”白楊搖了搖頭,“看來,比咱們想象的,好像更厲害一些。”

“我去看看他。”蕭十一郎說完就要往門那邊走去,綠柳一手拽住他的袍子將他拖了回來,“我勸你這會兒還是別去的好。他睡覺那劍都放在枕邊,難保你靠近時,不會……”綠柳朝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正是正是!”白楊拉著蕭十一郎坐回桌邊,“這一出不是咱們一早就預料到的麼?現在他毒解了,隻要十一郎你讓他記起對你的感情,不就行了?”

“你說的倒容易。”蕭十一郎一腳踏上凳麵,撇著嘴道,“你是沒瞧見他上午那樣子,我在他眼裏,就好像一隻隨時等殺的雞一樣。”

“不會不會。”白楊笑哈哈地伸手拍著蕭十一郎的肩頭,安慰道,“你可比那雞高級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