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他那個總是想要謀朝篡位做女帝的姑祖母。
“攝政王這般老態倒是也還算順眼,看樣子是去了京城了?”楚天懿忍著疼問。
若非去過西楚京城,也不用易容喬裝。
影衛前來稟報:“爺,林子裏所有弓箭手都已解決。”
黎卿墨吩咐道:“備馬車,帶楚太子進城。”
金恪卻是擔心:“城中肯定都是楚穆清的眼線,現在進城豈不是羊入虎口?”
黎卿墨斜了他一眼:“大皇子應當分清誰是羊,誰是虎。”
楚天懿輕輕拍了拍金恪的手:“攝政王既然敢這個時候入城,便是有所安排,我信他。”
這是他唯一的生路。
他必須這麼選擇。
而金恪卻是信楚天懿,跟影衛一起扶著楚天懿上了馬車。
南奚問:“咱們去哪兒?”
京城那麼大,把楚天懿安置在哪裏最合適?
黎卿墨道:“皇宮。”
“皇宮?”金恪腦子裏沒他們那些彎彎繞,又忍不住擔心了,“萬一被楚穆清發現了怎麼辦?”
黎卿墨:“楚穆清之所以勢力做大,都是西楚皇一再縱容,如今隻有讓西楚皇親眼所見楚太子身上的傷,他才能下定決心對楚穆清動手。”
楚天懿深吸一口氣,“好,回宮。”
隨後他看向黎卿墨:“攝政王,阿恪不方便出現在西楚皇宮,能否幫忙安置,讓你的人保護他一下?”
金恪這會兒也不叫嚷了。
他一個金羽皇子,確實不方便出現在西楚皇宮。
金恪把那枚玉佩又塞回了楚天懿手裏。
“楚天懿,你敢死試試!”
楚天懿握緊了玉佩,笑看著金恪:“不敢了。”
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經曆一次就夠了。
西楚皇宮。
年邁的西楚皇正靠坐在榻上看奏折。
一份一份全都是彈劾楚穆清的。
“唉!”
他長歎一聲,還沒想好該怎麼做,伺候他的老太監慌慌張張走進來。
“皇上,太子殿下回來了。”
西楚皇抬頭:“回來便回來,你慌什麼?”
老太監:“太子殿下他……一身的傷,看著怕是不行了。”
西楚皇手中的奏折掉了。
“他在哪兒?”
西楚皇連忙下地,“帶朕去看他。”
殿外,楚天懿躺在擔架上,濃稠的鮮血流了一地,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胸前不見起伏,一時間還真的分不清是死是活。
西楚皇身子一晃,老太監連忙將他扶住。
“快,快把太子抬進去,傳太醫!”
隨後才看向一旁的老頭兒和老嫗。
“你們是何人?”
黎卿墨啞著聲音,道:“楚太子的救命恩人。”
西楚皇將信將疑。
“父皇……”
楚天懿的聲音很輕,“確實是他們救了兒臣……”
西楚皇這才信了,由著黎卿墨和南奚跟進去。
太醫一路小跑著趕來,在剪開楚天懿身上的盔甲,解開他的衣裳,看到那一身的傷口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重的傷,太子殿下怕是……
西楚皇也見到了,身子一軟,坐在了老太監搬來的椅子上。
“是誰?是誰傷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