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酒,他無法在沒有阿恪的夜裏入睡。
不睡的話,第二天他就沒有精力繼續找阿恪。
這是個循環,唯有金恪可以破解。
一輛馬車裏,南奚和黎卿墨相攜而坐。
他們已經跟了楚天懿一路了。
“他這樣真的能行嗎?”南奚不知道楚天懿和金恪到底經曆過什麼,才有這樣刻入骨髓般的深情。
可現在的一切都證明,金恪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而楚天懿這樣的尋找幾乎等於毫無意義。
“不用勸勸他嗎?”南奚問。
黎卿墨這會兒倒是鮮少的有了推己及人的同理心。
“南兒,如果換成是你不見了,我恐怕做的比楚天懿更瘋。”
“現在,尋找金恪就是他活著的動力,如果不讓他找了,他恐怕很快就會死了。”
盡管這樣活著猶如行屍走肉,可畢竟也是活著。
不僅活著,還是受盡唾罵地活著。
因為楚天懿將整個西楚拱手相讓,依附了鳳臨。
“金恒的目的達到了,他真的做到了讓楚天懿生不如死。”南奚說道。
兩人跟了兩天,楚天懿並非不知道,可卻無顏麵對任何人。
或者說,不想去麵對任何金恪以外的熟人。
所以楚天懿就裝作不知道。
而南奚和黎卿墨明知道他發現了他們,卻故意不理會,也沒上前強求,確定楚天懿無恙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鳳臨的朝務這段時間已經上了正軌。
城外的學院建的也差不多了。
科舉製度經過了一番番修改,如今已經徹底敲定,就等著新一屆的莘莘學子來趕考。
一切欣欣向榮,閑下來的某攝政王卻開始思考另一個人生大事。
“陛下,我們是否需要一名太子?”
他問的很認真,仿佛討論的真的是關乎國家存亡的頭等大事。
可南奚分明知道,這家夥表麵上正經,肚子裏麵花花腸子可多著呢。
“你別鬧,現在還是青天白日的……”
話還沒說完,女皇陛下就被皇夫給打橫抱起,朝著內殿而去。
識趣的芍藥和菡萏抿著笑關上了殿門,守在外邊時還不敢站的太近,生怕到時候惹惱了害羞的主子,以及占有欲十足的爺。
可偏偏就是有人沒有這個眼力見兒。
“菡萏,芍藥!”
黎北穆邁著大步直奔而來。
“皇叔皇嬸呢?朕找他們有要事詳談。”
他繞過兩人,就要往裏走。
菡萏和芍藥連忙把人攔下。
隨後行禮。
“參見東嶽皇。”
如今她們已經是鳳臨的人,稱呼自然得有所改變。
“爺和主子也在辦正事兒,所以東嶽皇還是到別處先休息休息,稍等片刻吧。”
雖然這個片刻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說不定直接到了明天早朝。
這也是常有的事兒。
黎北穆卻說:“我這個是大事兒!”
菡萏:“主子和爺的,也是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