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沒有給花塢村的百姓們發放賑災糧食,反而還私自增加賦稅。

這個消息讓花塢村的村民們絕望,家裏的糧食都快吃完了,而莊稼也顆粒無收,手頭上又沒銀錢,如何能交得起賦稅?

他們一籌莫展,根本無法湊到糧食上交。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花塢村的百姓們懂的都懂。但他們的剩下不多的口糧都要被人收走了,那等同於要了他們的命了?

這不是逼著他們走上絕路嗎?

於是,三天後,在官差們帶著幾個地痞流氓來村裏收賦稅時,花塢村村民們團結起來,從各家帶著刀、農具等,想要趕走他們。

但,最後卻被官差們以武力鎮壓,花塢村村民死傷過半。

都已經如此了,官差還將各家各戶搜刮了一遍,沒在洪水中死去的雞鴨鵝等用來生錢的牲畜,都被抓走。

就連米缸裏的一層糙米,幾紮野菜也被毫不留情的搜刮走。並勒令他們三日後若是還上交不了賦稅,便將人抓走。

花塢村村民們嚐試過上報給州府,但連鎮上都還沒走出去,便被縣令派人抓了起來,狠狠毒打一頓,才將人從衙門裏丟出來。

村民們沒有辦法,隻好賣掉家裏的閨女,換些銀兩,上交賦稅。

他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見不到希望的生活。

山裏的野草被他們挖空了,餘糧也被吃完後,他們開始剝樹皮,啃樹皮來過活。

花塢村的村民們哀嚎一片,已經看不到活著的希望了。

就在這時,在一個下雨的夜晚,黃達從外麵帶回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人。兩人在書房聊了一整晚,天亮的時候,黑衣人才離開。

在黑衣人離開沒多久,有一隊人馬運了幾車糧來到他們花塢村。

“村長和黃達將糧食發給村民們,從此,我們便幹起了拐賣婦女的勾當。”黃飛眼睛聚焦,看著鳳九言,嘴角揚起一絲絲笑意。

“你知道嗎?也是那個雨夜,徹底地改變了我們村裏的生活。貧窮離我們遠去,我們再也不需要過著缺衣少食的生活。

也是從那時候起,衙門的官差們再也不敢這樣對我們了,哪怕來我們村,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鳳九言左手上的毛筆頓了頓,倏地抬眸看向黃飛,“黑色鬥篷的男人?他是誰?你可曾見過?”

又是黑衣鬥篷!難道是她之前見過的那個黑衣鬥篷的墨先生?

是那個和孟良勾結在一起的墨先生?

黃飛搖了搖頭,“我們沒見過他,隻在那一次雨夜見過一抹背影。他是誰,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倒是聽黃達說漏嘴過一次,好似是叫什麼墨先生的。”

“那你們將拐到的婦女和姑娘,都賣去哪裏?”鳳九言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也不氣餒。她也早料到,黃飛不可能見過墨先生。

很有可能,連孟良、黃達都沒見到過墨先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