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去江城的吧?可否搭個便車?”
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正彎腰準備上車的陸雲州有些意外地轉過臉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明豔的笑臉。
麵前的女孩白的發光,臉上明明不施粉黛,卻依然有種囂張的美,就像是一朵灼灼開放的牡丹。
偏生這張豔麗的臉上,那雙剪水秋眸中卻透著滿滿的純淨,給人一種她雖嬌豔卻無辜的感覺。
饒是對美女司空見慣,陸雲州還是有片刻的晃神。
但他很快就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質問道:“誰派你來的?”
這些年用各種理由和他搭訕的人太多了,他承認秦無妄長得很美,但他從不是個沉淪美色之輩,所以他隻關心是誰又想和他搭上線。
而且他這次來雲城十分低調,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也就是說,這幕後之人很可能在他的身邊安插了眼線。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看來,得好好查一下身邊的人了。
陸雲州的臉色沉了沉,周身的氣息變得十分危險。
秦無妄不知道隻是一句普通問句,陸雲州已經腦補出了一個商戰大片。
她指了指天,一臉天真地說道:“它告訴我的。”
陸雲州的臉更黑了。
雖然麵前的女孩的確漂亮,可是看起來腦子不太好,這樣的人被用來吸引他的注意,根本就是在侮辱他。
他剛要回絕,秦無妄就指了指他的臉,認真道:“這位先生,我觀你遷移宮昏暗缺陷,恐遭意外,有我在,可保你一路平安,所以,你可別不識好歹。”
陸雲州還沒說話,旁邊的陸三就惱怒地說道:“你竟然敢詛咒我家少主,簡直找死!”
陸三是真的想打人,他作為陸雲州的貼身保鏢,竟然絲毫沒察覺到有人靠近,等他反應過來,麵前的女孩已經和他家少主說上話了。
他隻覺得冷汗涔涔,雖說少主的身手比他好,縱然這女孩圖謀不軌,也傷不到其分毫。
但作為貼身保鏢,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靠近,就是他天大的失職。
秦無妄隻是不鹹不淡地掃了他一眼,說道:“放心吧,你也有份。你的印堂發青、疾厄宮呈赤紅色,這說明你即將遇到大災禍。如果說你家少主可能隻會受點輕傷,那麼你至少也會變成植物人。”
陸三看著一臉認真的秦無妄,心裏有些發毛。
不過他很快就氣憤地說道:“你這家夥年紀輕輕的,怎麼還裝神弄鬼,故弄玄虛呢?我告訴你,我爺爺是算卦的,你哄不住我。”
秦無妄卻嗤笑一聲,說道:“你爺爺明明是這位的家臣,你們家世世代代都效忠於他家。”
陸三的心裏“咯噔”一聲,心道:這丫頭怎麼知道?難道她真的是一位大師?
陸雲州微微皺眉,說道:“陸三家世世代代是我們陸家的家臣,這件事在燕京並非秘密。”
他說完,看了陸三一眼,陸三頓時茅塞頓開。
是啊!這女孩如果是有心人安排的,怎麼會不摸清楚他的底細呢?他真是蠢,竟差點著了這丫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