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抱著夏蘭芝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老爺夫人還有小少爺,可都在等著您呢。”
兩人這幾天偷偷跑了好幾趟,卻都被將軍的人給堵了回來,昨天還被人給痛打了一頓,渾身是傷也隻得強忍著,不敢再拿這些小事讓小姐煩心。
夏蘭芝心如刀絞,事情已經過去五天了,不知道爹爹在牢裏怎麼樣?也不知道娘親會不會急壞了身子,還有自己那個小弟,今年才十二歲,又哪裏經曆過這些事。
這時,隨著一陣腳步聲,秦婉兒那得意又帶著激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把油放下吧,不用你們管了,都去院門口侯著吧!”
那些下人很是聽話,全都應聲放下手裏的油壺,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砰!”
柴房門被一腳踹開,隨著陽光照射進來,有無數灰塵在空中飛舞著,盤旋著,嗆的人連連咳嗽。
“哎呀嫂子,我新做的裙子,都被弄髒了。”
將軍府小姐宋金珠撅著小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用帕子掩著口鼻,一臉嫌棄的看向柴房的幾人。
“妹妹不要生氣,一件裙子而已。”秦婉兒勾起唇角,拉過宋金珠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意味深長的說:“以後呀,你想做幾條,就做幾條,再沒人能管束你了。”
宋金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癡癡的笑了,幸災樂禍的看著夏蘭芝,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放心吧小姑姑,娘一定會比這個壞女人做的好。”秦婉兒身後走出一個小少年,他唇紅齒白,一張臉還帶著嬰兒肥,正是養在夏蘭芝名下的嫡子,宋繼宗。
他走到秦婉兒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夏蘭芝幾人,嗤笑一聲,道:“壞女人,你不過是一個占了我娘位置的強盜而已,可別不知足。”
“繼宗說的對。”宋金珠揮了揮麵前的灰塵,狠狠地瞪了夏蘭芝一眼,說:“夏蘭芝,你不過是仗著自己親爹是禦醫,救過先皇的命,就想做我嫂子,我呸!憑你也配!”
夏蘭芝看著幾人這醜惡的嘴臉,雖強忍住心中的憤怒,手指卻還是輕輕的顫抖起來,有些事之前雖然也有懷疑,卻自欺欺人的不敢說出來。
這個自己從邊疆帶回來,精心養育了三年的孩子,因為和宋臨渝長得有那麼幾分相像,就對他傾注了全部的期望,集夏家的一切資源來供養他,隻為讓他振興將軍府門楣,等自己年華老去,也能給自己一個依靠。
可笑的是自從宋臨渝死而複生,又帶回了他的救命恩人秦婉兒,宋繼宗就本性暴露,經常黏在秦婉兒身邊,好幾次都脫口而出叫她娘親。
現在夏蘭芝終於看清楚了,什麼將軍戰場失蹤,找回來隻有一具殘破的屍體,恐怕那就是他們精心策劃的計謀而已,就為了逃避害三皇子戰場失蹤這個責任,選擇詐死逃生,三年後再堂而皇之的回來,一舉失憶就能糊弄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