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人有事,心都要懸到了嗓子眼,但仍大著膽子偷瞄著僵持的兩人。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而那邊,還在迷糊中的忻悅,困惑地挺直了腰板,抬起了左邊胳膊看看,又抬起了右邊胳膊看看。

嗯?是幻聽了嗎?怎麼聽到了沈奕瑾的聲音?

沒有啊!?

這才注意到屋內靜得可怕,對麵坐著的丁二,瘋狂地衝她擠眉弄眼地使眼色,卻又不敢動作太大,就怕引起某人注目。

忻小姐,我隻能幫你到這了,你好自為之吧!

接收到了丁二信號的忻悅,頓時明了!

給眾人遞了個白眼,幽怨地說著:“你們,玩木頭人也不喊我一起,我玩遊戲可好了。”

言語間,滿是炫耀。

見眾人還是不搭理自己,擼起袖子大喇喇地比劃著,左右比著六,右手比著七,粉色的小舌歪吐著,眼睛一直閉著一隻睜著,嘴裏嘟囔著:“略略略略”。

說的什麼東西別人旁人沒聽懂,也沒心思問,一臉的黑線。

但他們都看得出來,忻小姐是真的愛玩!

看到眾人似是被自己嚇到了,詭計得逞的仰頭大笑。

豁然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頭頂上,正歪著頭和她麵對麵的沈奕瑾。

臉上笑容逐漸僵硬、凝固、消失。

看了又看,眼睛眨了再眨,抱著最後的一絲僥幸,微顫著手不確定地伸手摸了摸。

觸到他身上的錦緞冷滑的觸感,這才確定真的是他站在這裏!

連忙端莊的坐直了身子,心頭直跳。

隱約間感覺自己的右眼皮好似也在狂跳不止。

忻悅剛想說些什麼,打破這一屋子的尷尬,整個人突然就飄了起來。

“時辰不早了,為夫接你回家。”淡漠地甩出一句話,悠悠然從顧一身上收回視線,健臂一摟將她騰空抱起。

斜視一眼懷中的她,挑高了眉,遞給她一記眼神殺。

外人麵前給你這個東家留麵子,待回家有的是時間用來算賬。

醉醺的忻悅習慣地將雙手柔軟的圈住他頸項,撅著小嘴,心中犯嘀咕,不就吃了幾杯酒嘛,沈二夕霧他們都在自己也不會出事,他怎麼生氣了?

心中雖是諸多不服氣,但一對上他深具魔力的眸子,她就暈陶陶的意識混沌,不自覺地咧起嘴角。

歡喜雀躍還來不及呢,哪裏還有埋怨怪罪之意。

臉頰布滿動人的紅暈,蹭著他強健有力的胸膛,找了個舒適的角度,乖乖地緊貼著。

見她這般溫軟,沈奕瑾心中的冷意褪去了幾分,擁著她轉身離開。

屋內這才又活躍起來,眾人很默契的對剛才才發生的事情閉口不提。

唯獨顧一,盡管麵色無異,和煦地笑著,應酬他人的寒暄,但暗藏在袖中的手,青筋怒起。

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盡數落盡他的眼裏、心裏,將那溫熱的心冷卻下來,瞬間布滿了寒冰!

杯中酒,倒映著她的笑顏,但換瞬間,就換成了兩人相依偎的畫麵。

緊緊閉上了眼睛,深深呼吸著,一飲而盡,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喝了多少,隻是越喝越清醒,往事一幕幕越清晰。

菩薩啊,不公平,明明是我先遇見她的。

微微晃動的馬車裏,沈奕瑾強勁有力的指節勾起懷中人的下巴,奪取她所有的視線,逼迫著她仰頭應承自己。

低沉聲音問:“你想跟誰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