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七七簡單清洗了一下,便徑直去了刑台閣。
易茯苓果然躲在那裏偷看裴鈺處置刺客。
“謀害羽皇的下場,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裴鈺冷眼睨著跪在地上的六個黑衣人,大喝,“行刑。”
一旁的紅衣侍衛領命提刀而斬。
黑衣人哀嚎不斷,痛得死去活來。
清麗的人族女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張嘴便要驚呼出聲。
楊七七眼疾手快捂住易茯苓的嘴巴,拽著她往安全的地帶拖去。
身後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對話。
“啊……殺了我們吧!”
“想死啊?等你們的血流幹了,自然就死了。”
WC,這個裴鈺不愧是風刃的手下,跟他主子一樣暴戾!
楊七七抖了抖雞皮疙瘩,麻溜地推著易茯苓逃命。
終於到了毫無人煙的地方,楊七七鬆了口氣,放開了對易茯苓的束縛。
易茯苓莫名其妙被人強行拉過來,有些生氣地推開楊七七,質問道,“你是什麼人呀?”
待看清眼前女子的容顏,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她……她好美啊!
“你不要命了?”楊七七不讚同地看著易茯苓,“怎麼能偷看別人行刑?”
“怎麼了?是風天逸要殺他們的?”易茯苓大惑不解,義憤填膺道,“我去找他!”
“哎你別跑啊!”楊七七拽住易茯苓,搖頭安撫道,“不是天逸指使的!
我知道你肯定覺得他們的殺人手段太殘忍了,想求天逸給他們一個痛快對不對?”
易茯苓小雞啄米點頭。
哎,國產劇萬年不變的套路,女主必然是悲天憫人的瑪麗蘇!
楊七七無奈地歎了口氣,炮語連珠道,“總之,這件事風天逸也管不著,你眼不見為淨就是了。
我叫雪飛霜,和風天逸從小一起長大,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快跟我過來。”
說著,便拉著不明所以的易茯苓快速往青荇堂婉儀殿走去。
“雪姑娘,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易茯苓奇怪地看著霧氣嫋嫋灑滿玫瑰花瓣的浴池。
“沐浴更衣啊。”楊七七直接上手幫易茯苓脫著衣服,熱絡地說,“你既然來了我們南羽都,自當入鄉隨俗,換上我們羽族的裝扮。”
是你人族的妝造實在不怎麼好看!
易茯苓不疑有他,乖巧地將衣服脫淨,千嬌百媚地進了浴池。
楊七七蹲在池子外麵,像伺候風刃一樣,舀水往易茯苓身上潑去,學著原劇情試探道:
“易姑娘,你跟天逸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易茯苓嬌俏地扔了扔水中的花瓣,目光柔和地看向遠方,頓了頓,回頭看著楊七七,一臉期待:
“對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見他啊?”
“他應該在處理政務吧!”楊七七隨口敷衍一句,笑得十分曖昧,“怎麼?這麼一會兒不見,你就想他啦?”
易茯苓好似踩了尾巴的貓,忙不迭否認,“沒有,怎麼會呢?我才不想他呢!
風天逸這個人,又霸道又粗魯,獨斷專橫,還從來不聽別人意見,簡直討厭至極!”
討厭他你還顛顛兒跟他回來?
真是口嫌體正直!
楊七七暗暗腹誹,擰幹毛巾擦拭著易茯苓的肩膀,毫不客氣地戳穿她的謊話。
“既然你能直呼風天逸的姓名,肯定和他關係不一般。
我直呼他姓名,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朋友關係。
你直呼他姓名,我想,肯定不是朋友這麼簡單吧?
都說這女人啊,口不對心,嘴上說著討厭,這心裏呀,可喜歡得很呢。”
易茯苓被說得心虛,惱羞成怒地推開楊七七,嬌嗔道,“不許胡說!我早就有喜歡的的人了。真的,隻可惜……
其實啊,我就是想見見風天逸,看看他的傷好了沒有。
他傷要是好了,我也就該回去了。”
“你擔心他?擔心一個人,就是愛上他的開始。”
楊七七不厭其煩地給易茯苓擦著身子,見她一臉迷茫若有所思,便乘勝追擊道:
“每個女子都有情竇初開的時候,都曾對一個男人有過好感。
易姑娘口中所說的喜歡的人,應該隻是懵懂的初戀,過去了便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