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遲家派去監視的探子來報,青峰山爆發了瘟疫,土匪窩亂成一團。

遲瑞震撼於楊七七的料事如神之際,也不忘正事,立刻去向顧致遠討要了治療瘟疫的藥方。

當天上午,便讓人將一封信和一副磨成粉末的藥送去了青峰山。

彼時,一個叫做小石頭的小男孩病得十分嚴重,大夫說他熬不過今晚。

向天看著小石頭長大,兩人感情深如父子,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死去。

萬般無奈之下,向天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將遲瑞送來的藥粉給小石頭服下。

沒想到,一個時辰後,小石頭病情真的好轉,還脫離了生命危險。

向天難以置信,雖然心中疑竇橫生,但是為了全寨兄弟的性命,還是給遲家送了回信,答應用機器交換藥方。

雙方約好,下午三點,在青峰山腳下,一手交藥,一手交貨。

遲老夫人聽說孫子又要冒險去和土匪打交道,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顫顫巍巍地衝進延鬆園就是一頓苦勸。

“瑞兒啊,那些土匪是沒有人性的,根本不會信守承諾!

你這樣一腔孤勇跑去他們的地盤,不就是把魚肉往砧板上送嗎?

瑞兒,你乖,聽奶奶的話,不要去啊!

那些機器沒了就沒了,我寧願損失十幾萬大洋,也不要你去冒險!

知夏啊,你快幫奶奶勸勸瑞兒,讓他不要去!”

“奶奶……”遲瑞無奈,輕輕地拍著遲老夫人的手背以示寬慰,好聲好氣地安撫道:

“奶奶,瑞兒不是單槍匹馬,遲府五十來號兄弟帶著家夥一起上山,有人保護瑞兒。

而且,青峰山現在瘟疫肆虐,戰鬥力本就大不如前。

我又是去給他們送藥的,他們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奶奶,您就放心吧,瑞兒保證毫發無損地回來。

那批機器一日不找回來,遲家機器紡織工廠就一日無法運轉,我多年的抱負會付諸東流,奶奶,您忍心嗎?”

“可是……”遲老夫人有所動搖,心中仍存顧慮。

“奶奶~~”這時,楊七七盈盈走了過來,俏皮地抱著遲老夫人的手臂晃了晃,軟聲撒嬌道:

“奶奶,您就讓遲瑞去吧!工廠的事情他要是辦不好,估計也沒有心情跟我生孩子、幫遲家開枝散葉了。

他都說了,工廠一日不運轉,他就一日不沉迷女色。”

說著,還拚命衝忽然呆愣的遲瑞狂眨眼睛。

“是嗎?”遲老夫人狐疑地打量著小兩口,不相信地戳破道:

“如果能讓你每天睡到日落西山還不算沉迷女色的話,那奶奶也無話可說。”

楊七七小臉一紅,頓了頓,美眸滴溜溜地轉了轉,便又計上心來,麵不改色地繼續忽悠道:

“那兩天新婚燕爾,有新鮮感很正常。但是他昨晚發過誓,工廠辦不下來,他就一直當和尚。

嗚嗚嗚……奶奶,您忍心知夏以後守活寡嗎?嗚嗚嗚……”

他哪有這麼說過??冤枉啊!!

雖然知道楊七七的用意,遲瑞還是一臉懵逼,拒絕用這個理由,不肯配合她演戲。

倒是孫媳婦哭得梨花帶雨,把遲老夫人給心疼壞了,氣得她一巴掌拍在遲瑞屁股上,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臭小子,你就是這麼對知夏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讓她守活寡,我打得你娘都認不出你來!

滾吧,滾去贖你的機器!事情辦完了,馬上給我生曾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