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地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紮著兩個低羊角辮、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氣衝衝地搶過主持人的話筒,刁蠻地指著方廷皓,操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振振有詞地說:

“不能把獎頒給他!今天的比賽,結果不能算數。

因為我懷疑方廷皓在剛剛的這場決賽當中服用了興奮ji。

你們,你們岸陽人,肯定又服用興奮ji,就和十年前一樣。”

說著,小女孩兒還霸道地踢翻上來捉她的幾個大男人,靈活地爬到頒獎台的背景板上,借機跳到了頂上的H國國旗旁。

“敏珠,不要胡鬧!”金一山皺著眉頭嗬斥出聲。

“父親。”金敏珠用H語喊了金一山,轉而用Z文義憤填膺地痛陳著。

“難道您不記得了嗎?岸陽人曲向南,當年服用興奮ji,不僅搶走了您的冠軍,還踢傷了您的韌帶。”

這話一出,千裏之外的電視機旁,有個男人痛苦地借酒澆愁著。

便利店的一個女孩子,更是氣憤到死死攥緊了拳頭。

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金一山麵色更加難看,忙揮手大喊,“這跟十年前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快下來!”

“當然有關係!”金敏珠囂張跋扈地說:

“我不相信!岸陽這麼多年沒有出現過一個冠軍,這個方廷皓一出手,就能打敗閔勝浩師兄。

所以,我要求重新檢測他的興奮ji指標,防止十年前的醜聞重演。

我們要一個更公平的賽場,決不能讓違規小人渾水摸魚!”

話剛說完,在場的H國人就一呼百應,激動地揮著助威棒,支持金敏珠的想法。

“興奮ji,興奮ji,興奮ji……”

方廷皓不以為然,歪著腦袋輕蔑地看著金敏珠,帥氣地跳下獎台,高舉著右手示意全場安靜。

眾人默契地閉了嘴,整個體育館一片死寂,隻能聽到呼吸聲和快門按下的響聲。

“你們的……”方廷皓剛說出三個字,一道熟悉的女聲就透過擴音器打斷了他的話,調侃中帶著幾分嘲諷。

“你們H國人就這麼輸不起嗎?”

所有人呼吸一滯,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漂亮靈動的女生舉著喇叭恣意地冷笑著,眉眼間滿是嘲諷。

“婷宜?你怎麼來了?”方廷皓驚訝地低呼。

金敏珠氣得臉頰通紅,指著“不速之客”的鼻子大喊:

“你是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誰輸不起呢?有本事過來跟我單挑!”

“就是你,你們H國人輸不起!”

楊七七霸氣地硬剛回去,無視在場所有H國人憤怒的表情,將喇叭放在嘴邊,一臉嫌棄地說:

“打不贏我們Z國,就冤枉我們服用興奮ji,想以此來撿回你們因失敗而丟的臉麵,簡直可笑!

這些年,你們昌海道館在各種場合提當年的事情,把曲向南師父反複拎出來鞭打,讓他在世人麵前抬不起頭來,這就是你們昌海道館的胸襟和氣度?

今天,你們的人輸了,竟然又把責任歸咎到興奮ji上,拒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這難道不是輸不起嗎?”

“你……”金一山和閔勝浩麵如吞蠅,所有H國人也怒氣衝衝,七嘴八舌地指責著楊七七的口出狂言。

金敏珠更是氣得跳下了高台,氣勢洶洶地衝向楊七七,發狂地尖叫道:

“你這個壞女人,不許侮辱我父親,不許侮辱我師兄,不許侮辱我們昌海道館!”

吼完,就扔掉手裏的話筒,凶巴巴地朝楊七七身上招呼。

“敏珠!”

“婷宜!”

閔勝浩和方廷皓緊張地上前兩步。

楊七七遊刃有餘地躲開金敏珠淩厲的腿腳,一個霸氣旋身,一腳踹在她的腰上。

然後氣定神閑地後退兩步,好整以暇地望著小女孩氣到充血的臉,輕描淡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