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慶祝宴,大家都玩得十分開心和輕鬆。

楊七七沒有出什麼怪招,硬要把其餘三對湊在一起,隻是很自然地和幾個女生打打鬧鬧。

倒是喻初原緊張兮兮的,楊七七碰的每一杯飲料,他都要先拿過來仔細地聞一聞,確認沒有問題,才肯給她喝。

一開始,大家還忍不住起哄尖叫,後來就見慣不怪了。

晚宴接近尾聲時,喻初原才向眾人宣布了重返賽場的決定。

所有人都欣喜若狂。

方廷皓當下又向喻初原下了戰書。

這一次喻初原沒有逃避,坦然應下,兩人相約道館挑戰賽場上見。

若白尤為開心,別扭了好幾年的情緒一瞬間豁然開朗,感慨萬分地和喻初原握手相擁。

兩人的關係終於徹底破冰,鬆柏又添一件大喜事。

於是,慶祝宴的時間延長,一群人嘻嘻哈哈玩到了大半夜,才意猶未盡地回了家。

第二日晚間集訓,若白對所有人坦白了自己的病情,並表示從今往後將會專心做好一個教練。

範曉瑩和李茵茵等一群小姑娘哭得稀裏嘩啦,男生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陰鬱的氣氛籠罩在整個鬆柏道館。

看著小夥伴們如喪考妣的模樣,若白很是難受,眼睛不覺有些酸澀。

頓了頓,他仰頭逼回淚水,紅著眼眶啞聲訓斥:

“好了,哭什麼?我還沒死呢!都忘了現在是訓練時間嗎?

訓練不專心,罰你們每人200個蛙跳,立刻執行!”

“哇哇哇…………”聽到死字,範曉瑩哭得更大聲了,剩下的人也跟著嚎啕大哭。

若白頭疼地扶額,後悔莫及。

早知道晚點再說了。

都怪他,一心隻想讓亦楓和初原心無旁騖地代表鬆柏上賽場,倒是忽略了女生們的心情。

“若白……”喻初原的拳頭握緊又鬆開, 沉默了一會兒,終是抬手拍了拍若白的肩膀,溫言安慰著。

“你的決定非常正確,沒有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

她們……哭一下就好了,你就讓她們好好地哭一場吧。”

“嗯。”若白點點頭,笑著覆上喻初原的手背,重重地拍了拍。

兄弟二人四目相對,交彙的眼神堅定而又默契。

一切,不言而喻。

“別哭別哭,若白沒事的!”楊七七可受不了直男式的放任不管,焦頭爛額地到處安慰著,哄完百草哄光雅,哄完曉瑩哄茵茵,陀螺都沒她這麼忙。

若白真是的,一點準備都不給她,就這樣說出了病情,害得她的小美女們梨花帶雨,可心疼死她了!

哼,他們不安慰,她來安慰,美女都是她的!

想到這裏,楊七七掏出一包紙巾,一邊體貼地給少女們擦眼淚,一邊趁機摸摸小臉兒。

【…………】主人真是的!因為年紀太小不好吃初原的豆腐,就幹脆換對象了……

嘖嘖,估計高考完後,初原就要遭殃!

楊七七才懶得管腦電波的跳動,隻想哄好這群膠原滿滿的小姑娘,於是‘自爆’地說:

“醫生說若白隻是輕微的瓣膜狹窄,可以通過吃藥控製的,不嚴重。你們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心疼?”範曉瑩立刻停止了哭聲,頂著一張花貓臉看著楊七七,發出了靈魂拷問:

“你這話說的,怎麼好像在調戲我們?我告訴你,我喜歡男人的!”

說著, 還一臉防備地護住胸口。

“曉瑩!”曲光雅、李茵茵和宋萍萍嬌嗔地睨了範曉瑩一眼,被她逗得破涕為笑。

胡亦楓好笑地搖了搖頭,眼底的悲傷一掃而空,極盡寵溺地望著這個隨時都能語出驚人的小姑娘。

戚百草抽抽噎噎地抬起頭,水眸汪汪地看著楊七七,楚楚可憐地問:

“婷宜,你……怎麼知道?是……是那天喊若白師兄出去的時候嗎?”

眾人聞言,不由得看向楊七七。

“嗯。”楊七七點點頭,坦蕩蕩地說:

“就是給你們做完體檢後發現的,也是我建議若白做幕後教練的。

你們別難過,若白不會有事的!與其傷春悲秋,不如每天輪流盯著他吃藥,這樣才是為他好呀。”

“婷宜……”看著眼前懂事的女孩兒,喻初原心動不已。

回想起那日他的醋意,頓時覺得好笑又滑稽。

“我知道了。”戚百草抹了抹眼淚,濕漉漉的眼眸跳躍著執著的光芒,大步走到若白身邊,鼻音糯糯,一臉倔強地說:

“若白師兄,從今天開始,我會一日三餐盯著你吃藥的,你的病一定能夠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