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行人好奇地駐足圍觀,交頭接耳地議論起這華服小姐和回春堂阿景的關係。

塗山璟神色一慌,手足無措地挪了挪腿,心虛地搖了搖頭,“我不是什麼少主,你認……”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黃衣少女便哭得愈發淒婉。

“少主,奴婢是靜夜啊!您不認識奴婢了嗎?

還有幽蘭,您以前常常打趣奴婢們,‘靜夜幽蘭香’,您都忘了嗎?少主……”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擠得這條街水泄不通。

塗山璟眉頭緊蹙,想推開靜夜,卻又不好下重手,隻能一邊忐忑不安地望著楊七七,一邊試圖抽回右腿,左右為難地僵持著。

咋還提前找來了?

原劇不是四年後的事嗎?

算了,如此正好!

楊七七有些奇怪,但並未多想,反而趁勢故意黑了個臉,生氣地奪過塗山璟手裏的竹籃,陰陽怪氣地諷刺道:

“在下不打擾少主和靜夜幽蘭香敘舊了。”

隨即重重地撞了撞他的肩膀,氣衝衝地擠開人群,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著。

“七七……”塗山璟緊張地想要追上去,大腿卻被人抱著動彈不得,急得他隻好當眾施法將靜夜震開,然後火急火燎地跑了。

“少主……”靜夜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傷心地抹了抹眼淚,便快速爬了起來,絲毫不介意旁人揣度的目光,拚命在後麵追趕,轉眼間就又抱住了塗山璟,一陣“死纏爛打”。

眾人看著兩人拉拉扯扯地走遠,很快失了興致,瞬間作鳥獸散。

楊七七一鼓作氣地跑到早點鋪,哐一聲將竹籃擱在了桌子上。

“七哥來了啊。”兔子精連忙走出檔口,熱情地招呼道,“七哥今兒想吃點什麼?”

楊七七豪爽地擺了擺手,“老樣子。”

“好嘞。”兔子精高興地應了聲,“一籠牛肉包,一碗紅豆湯,稍等一下,馬上就來。”

“有勞。”楊七七笑著點點頭,便提起桌上的水壺,隨意拿過一個杯子,滿滿倒了一杯水,兩三口就下了肚。

“哎,七七,你也出來用早膳啊?”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

“老板,來一碗銀耳蓮子羹,一籠素餡兒包子帶走。

再來一籠豬肉包,一碗小米粥,在這兒吃。”

“好嘞軒小哥。”兔子精麻溜地盛著熱湯,客氣地回道,“稍等片刻。”

“哎。”瑲玹儒雅地頷了頷首,便主動坐到了楊七七對麵,笑吟吟地打趣道,“今日怎麼沒看見阿景?”

楊七七用下巴指了指瑲玹手邊的保溫籃,不答反問道,“又來給阿念買早點啊?”

瑲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替楊七七斟滿。

“如你所言,我是‘荒欠哥’,自然該處處為妹妹考慮周到。

對了,阿景呢?”

楊七七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以此來掩飾違心推開喜歡之人的苦澀。

“軒哥,咱能別提他了嗎?”

瑲玹莫名有些雀躍,唇角的笑意越發揚了幾分,很快便斂了下去,不動聲色地試探道,“吵架了?”

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是吧!

楊七七無奈,啞然攤了攤手。

見她這番不置可否的態度,瑲玹更加確定自己猜測不假,明明心裏正偷樂著,麵上卻一副善解寬慰的模樣。

“行,你既不想說,我便不問了。

這些日子瞎忙著,都沒來得及多謝你的禮物,阿念很喜歡,幾乎日日不離身。”

當然,沒有女子可以拒絕得了精致漂亮又暗香盈盈的胭脂套裝。

那是她翻閱係統資料找出的現代版製作方法,可比這上古時期實用多了。

為了讓玹念兄妹打消顧慮,她還貼心地給每件物品附上了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