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孫小倩將目光投向了趙月月。

李大娣就更不可能休息了。

她是家中的老大,責罵中長大的老大。

這次是她自願下鄉的。

隨著弟弟們逐漸長大,她分到的食物一天比一天少。

再不找個出路,她擔心會餓死在城裏。

種地雖辛苦,但隻要她努力幹,就能吃飽飯。

“哎呀,我的手起泡了!”

柳雲雲有些不敢置信,這鋤頭才掄多長時間。

“這很正常,剛開始誰的手不起泡。”

大驚小怪。

牛向前很是氣悶,怎麼就把他分在新知青的旁邊了。

一個個矯情的要死。

沈綿綿可沒有牛向前的苦惱,她現在正玩的嗨起。

不久前,一幫孩子發現了一隻兔子鑽進了洞裏。

現在沈綿綿正帶著這幫孩子,在兔子洞外燒火,打算將兔子熏出來。

“沈姐姐,這能熏出來嗎?”

都已經有一會兒了,大牛表示懷疑。

“能吧,我們再等等。”

這方法也是沈綿綿在小說裏看到的,效果怎樣真不好說。

“啊!”

一個兔子蹬鷹,要不是沈綿綿及時護臉,絕對會被毀容。

“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

紀長青剛走過來,就聽見沈綿綿的慘叫聲,還有一隻飛竄的大灰兔子。

沈綿綿看著被兔爪蹬傷的手背,悲傷至極。

她看的小說橋段不是這樣的啊,作為女主,此時此刻,不是應該大獲全勝,收獲一窩兔子嗎?

難道她走的是悲情女主路線?

這也不對呀。

她自從穿到這裏,一直過著團寵的生活,一點也不符合悲情女主的套路哇。

紀長青已經三兩步跑到沈綿綿跟前,那三道長長的傷口非常刺目,上麵還有血珠子不停的滲出。

“快,我們去衛生站處理一下傷口。”

想著兔子在野外生存,爪子上還不知道沾染了什麼病毒,沈綿綿立即跟隨紀長青下了山。

“陳醫生,她的手被兔子抓傷了!”

還沒進門,紀長青就急吼吼的喊道。

一個頭發發白的老頭,從裏屋走了出來,理都沒理紀長青一下,徑直走到沈綿綿跟前。

看了一下傷口後,拿出醫用酒精和鑷子,將傷口上的血跡清理掉。

再用消毒水消了一下毒,最後做了簡單的包紮。

“兩毛錢。”

陳醫生的聲音有些冷漠。

“哦哦。”

沈綿綿趕緊將錢遞了過去。

陳醫生接過錢,轉身就進了裏屋。

走出衛生站後,紀長青道:“你的手受傷了,下午的豬草,就讓那幫孩子幫你解決。”

之前,沈綿綿都是自己割。

倒不是突然上進了,她隻是想循序漸進。

“嗯,我知道啦。剛剛那個陳醫生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在身上?”

那周身的滄桑感都要溢出來了。

“陳醫生是六五年下放到向陽村的,那時候跟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妻子。不過他妻子體弱,才半年的光景就去世了。”

“自那以後,陳醫生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紀長青還記得那個長得非常瘦弱,卻總是眉眼含笑的溫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