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打了?”

聽到小兒子的話,張翠芬牙又癢了,一巴掌拍在了紀東的背上。

背部有擦傷的紀東,直接嗷嗷的叫出聲。

“怎麼不疼死你這個兔崽子呢,正事不幹,去捅什麼馬蜂窩。結果為了躲馬蜂,直接從山上滾了下來。”

“他倒是因為滾得快,沒被馬蜂追上,山上的孩子沒跑掉,一個個被蜇的滿頭包。”

“你這個敗家的玩意兒,老娘又得賠多少個雞蛋,才能把這事了了。”

紀長青對著紀東豎起了大拇指。

紀東剛想笑,就看見奶奶那噬人的眼光。

“那娘你叫我是?”

找人賠罪這事,應該用不著他。

“還有點活沒幹完,你去幫我幹了。”

她張翠芬可是拿八個工分的女人,不能因為事出有因,就讓她的工分記錄出現瑕疵。

行吧。

紀長青剛接替了張翠芬的工作,就看見知青那邊人頭攢動起來。

“呀,新來的知青打起來了!”

幹了一下午活,沒什麼精神頭的村民們,一下子振奮了起來。

原來城裏人也幹架啊。

走走走,去看看城裏人打架是不是招式更先進。

紀長青也隨大流的跟了上去。

正在互毆的兩人,一個是小家碧玉柳雲雲,一個是長相普通孫小倩。

兩人在火車上的時候,就有口角之爭。

剛剛孫小倩吹捧趙月月的時候,被柳雲雲指桑罵槐的諷刺了一通。

柳雲雲的話,直接將孫小倩隱晦的內心在眾人麵前解刨了。

於是,孫小倩一躍而起,薅上了柳雲雲的頭發。

柳雲雲同樣不甘示弱,也薅住了孫小倩的頭發。

兩人看似激烈,戰局範圍不停移動,時而在東,時而在西,其實就是菜雞互啄。

這讓久經沙場的村裏婆娘頗為不滿,這架打的太過平淡。

就算戰鬥力不夠,但也能語言湊啊。

什麼爸爸媽媽啊,祖宗十八代啊,都是可以用的嘛。

他們對啞劇可欣賞不來。

村長他又壓軸出場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互毆的小趴菜,就仿佛看見了親人一樣,同時放過了彼此的頭發,對著村長哭訴起來。

“還不是柳雲雲,我跟趙月月正在說話呢,她突然陰陽怪氣的說我拍馬屁。”

孫小倩鼻涕一把淚一把,本就普通的臉,現在更醜了。

村民們不忍直視,趕緊看向柳雲雲。

這個哭的就藝術多了,似哭未哭,眼眶通紅,嘴唇微抿,這一看就委屈極了,關鍵是養眼。

“我從未點名道姓,是孫小倩自己對號入座。不僅如此,她還率先打人。”

村民們一聽,可不就是,這一波他們站柳雲雲。

村長冷冷的看著孫小倩跟柳雲雲,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孫小倩先動手,賠償柳雲雲兩個雞蛋。”

說完,不等孫小倩說話,轉身就走了。

再不走,他怕會忍不住罵人。

孫小倩氣的貝齒緊緊咬,這個仇她記住了。

魏紅娟無比慶幸蓋房了,不然跟這些人住在一起,她絕對會英年早逝。

這才一天,戲就此方唱罷他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