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噗噗的吐著口水,嘴裏啊啊的叫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吐槽。

紀鐵柱跟張翠芬有些無奈的相視一眼,兒媳婦看上去不怎麼靠譜,還是去上班吧。

六月一日,沈綿綿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工作崗位。

肖庭生因為工作能力突出,被財務主任留了下來,不過並不是正式工,而是臨時工。

盡管如此,肖庭生已經相當滿意了,八個月的正式工收入,已經將他那岌岌可危的家支撐了起來。

雖然現在變成了臨時工,可主任說過兩個月就會幫他轉正,這幾個月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當然肖庭生最感激的就是紀長青,這個人改變了他的一生。

故而沈綿綿回來工作後,他總是多加照顧。

黃鶯再次感慨,“綿綿是真的很有福氣啊,不管在哪裏都有人照看。”

王敏瘋狂的點頭,“嫁人幸不幸福從臉上就能看出來,我見了有的姑娘嫁了人,不過一兩年就憔悴的像變了個人一樣。

可綿綿孩子都生了,卻依然跟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一樣。”

黃鶯苦笑道:“真是不能比,這一比我都不想嫁人了,劉家和這人將就著還能過,但他那個媽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這也是黃鶯遲遲沒同意結婚的原因。

王敏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她已經給過建議了,可黃鶯還是猶猶豫豫,再說多了,就惹人厭煩了。

沈綿綿也間接的知道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辦公室裏的風起雲湧。

但歸根到底跟工作相關的並不多,都是些情感瑣事。

不過這些跟沈綿綿也沒什麼關係,她還是按部就班的完成基本工作,再掙點小外快,日子爽歪歪。

四年後。

沈綿綿剛進門,一個黑影就撲了過來。

“媽媽!”

沈綿綿被撞的一個踉蹌,沒好氣的道:“你再加把勁,就可以把媽媽撞出去了。”

紀梓安抱著沈綿綿的大腿,傻氣的笑著,“媽媽,我想你了。”

四歲的紀梓安隻繼承了母親的眼睛跟膚色,其他的地方跟父親直接是複印粘貼。

因為吃的好,如今還是個人見人愛的小胖子。

這附近的人家,就沒有不喜歡他的,就是陌生人看到了,也想上來抱一抱。

當然更加分的是,紀梓安相當嘴甜,這一點就很像沈綿綿。

沈綿綿牽起好大兒的小手,溫聲道:“今天在家都做什麼啦?”

紀梓安歪著頭可可愛愛的道:“我給喵喵梳毛了,還幫奶奶除草了,還有,爸爸教了我一首詩。”

說完,期盼的看著沈綿綿。

沈綿綿很上道的道:“什麼詩呀。”

紀梓安立即背道:“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背的很流利,口齒也清晰。

沈綿綿連忙鼓掌,“哇,十七怎麼這麼棒,居然這麼快就背了一首詩,媽媽好喜歡,那明天媽媽還能聽見你背其他的詩嗎?”

紀梓安小嘴咧的嘎嘎開,笑的跟朵花一樣,“我明天還給媽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