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見易中海進來後,神情不太好,不由得奇怪。
“一大爺,怎麼,是不是不舒服?”閆阜貴關切地問。
“老閆啊,你看這雪下的這麼大,還會有人來取經嗎?”
這一問,把閆阜貴給問醒了!
是啊,這麼大的雪,誰還來學賣大碗茶啊,這要是沒人來取經,易中海不是抓瞎了嗎?
前天幫著易中海寫控告信,他對易中海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了解,要是沒有了演講收讚助,他的日子怕比自己要難過多了。
啊,合著這還不如自個過的好,那我還在這兒耗著,不是耽誤我談大生意嗎?
閆阜貴抬起屁股就往外走,邊走邊說:“老易你說的對,對了,我家裏還有人等著我談生意呢,我先告辭了!”
二大媽一個沒回過神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人抬屁股就走了,喝了我們家的紅糖粥,合著連個謝字都沒有啊!
易中海心裏暗道,真是勢利眼,一看沒好處撈了,一秒鍾都不帶耽誤的,這是怕自己沾上他。
……
整整一個上午,易中海的心裏都覺得空落落的,腦子裏就像外邊的大雪,白茫茫一片。
倒也好,安靜!
……
中午,二大媽沒敢再做好的,這家裏收入都沒了,要是再沒了那些個捐款讚助,他們家裏往後的日子可要省著過了。
打了點棒子麵糊糊,切了小碟子鹹菜,算是中午飯了。
反正早上吃的好,中午對付一下也沒啥問題。
回頭看看,前天人家給的那些個香腸臘肉土產,能不能拿出去換點粗糧回來。
實在不行就自己拿到自由市場賣了,賣點粗糧對付過吧,又不是沒挨過苦的人。
六零年那麼苦,不也熬過來了嗎?
……
易中海見老伴眼裏轉著眼淚,但是嘴上卻沒說任何不滿意的話,心裏感到愧疚。
把人家娶過來,竟讓人家跟著自己遭罪,先是跟著賣大碗茶,起早貪黑,沒日沒夜地幹。
現在又欠了一屁股饑荒,還得抗好幾年才能還清。
這一切,不都是因為白建業和二商局嗎?
我一個大老爺們,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可眼下馬上就過年了,要幹啥也幹不了,隻能等過了年再說!
“光天媽,你也甭擔心!”
“前天收回來的錢有一千塊呢,之前從大碗茶攤子上帶回來的四百多,加在一起也夠過一陣子的!”
“今兒是小年,等會兒去買點肉,晚上咱包餃子。”
“那些個香腸臘肉也切點蒸蒸,你放心,有我易中海在,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天無絕人之路!我易中海沒那麼容易被他們整死!”
二大媽聽著自己老頭子的話,心裏一股暖流湧動,這是老易怕自己擔心,又不想讓自己受委屈才這麼說的。
看著眼前這個糙老爺們,竟然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麵,二大媽抹了抹眼淚,擠出笑容點了點頭!
……
閆阜貴離開了易中海家,回到自家和一群社會閑散人員吹牛逼,一直吹到中午,才各回各家。
談生意雖然很重要,但是解決不了眼巴前的餓肚子的,飯還是要吃的。
每個人都懂得商場上的規矩,誰家也養不起閑人,所以吃飯都得回自家去吃,等下午吃飽了再回來談。
……
閆阜貴家的窗戶能看見外邊進院子的每個人。
有時候,外邊來的人,要打聽事兒也是先敲開他家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