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老兒,快快叫你家公子出來迎見三皇子。”張洪,李強在石崖一邊賣力的叫著,眼眸中全是濃濃的不屑。福伯站在山崖門口,巍然不動,挺胸淡淡道:“我家公子今日正在修煉,有所不便,還請三皇子改日再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李強“噗嗤”一笑,嘴角撇著鬱鬱的嘲弄:“福伯,你家公子不敢出來最起碼要找個像樣的借口,修煉這種事對他來說太假了。”
三皇子麵若冠玉,風度翩翩,嘴角總是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對此不置可否。而在三皇子旁邊站著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幹枯瘦小的手不停捂著嘴咳血,另一隻手拄著一根朽木般的拐杖,一雙渾濁的眼眸深不見底。
福伯暗自打量了一番,心裏突然一凜,他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這位老者的境界,事實上,如果一般修士看到這位老者肯定以為他是一名普通人而已,可是福伯卻是一名王侯,而且有著老辣的眼光,自然一眼看出這個老者的不凡。
那李強張洪二人不知道得到了什麼好處,竟然達到了禦珠境,而那三皇子也是天賦異稟,十七歲便達到了城主的地步。
“福伯老兒,速度叫你公子出來。不然我們就強入了。”李強,張洪不耐的嚷嚷道。
“三皇子,公子現在真的在修煉,還希望您能夠改日再訪。”福伯不為所動,淡淡道。
三皇子溫和的笑了笑,眸中一閃。“是我們失禮了,那請福伯替我轉告一下皇弟,希望他早日修煉有成,我們就此告辭。”李強,張洪在一旁愣了愣,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三皇子可是為迅速到達了這裏,不惜用了一枚疾滕丹。而現在卻打了退堂鼓,不過他們身為下人自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問,而且想到三皇子的手段,心中更是一冷,乖乖的跟著三皇子的腳步向山下走去。
福伯輕喘了一口氣,雖然他不懼他們,可是畢竟三皇子為皇族,和他們鬧僵沒有好處,而且那個老者也有一些詭異,不經意間的一絲氣息竟然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啊”——一聲,本來正在低頭走路的李強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隻見後背突然破了一個大洞,鮮血不要命的往地上流,可以看見那白骨在其中穿插,內髒全部變成了肉醬,一塊人頭大的石頭在李強的身下,沾著鮮血和肉末,看得讓人幹嘔。
三皇子輕輕瞥了一眼李強,臉色一冷,轉身對福伯道:”福伯,你這是什麼意思,出手傷我奴仆。不就是因為他之前對你惡言相向嗎,這樣都值得你痛下殺手,而且還是在我麵前,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有沒有把王法放在眼裏,有沒有把皇族放在眼裏,身為奴仆,卻敢直言說話,肆意皇族,你可知這是大逆不道,你難道要造反嗎。”說到最後更是吼了出來。
一個又一個的罪名扣了下來,最後更是說的福伯不死,天理難容似的,福伯聽的一愣一愣的,嘴唇微張,想要辯解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剛剛的石頭根本就不是他丟的,而且他敢肯定,是那個老者丟的,雖然那個老者的速度極快,可他還是看見了他的身影,可是這些又有什麼用,他總不可能對著三皇子說是他身邊的老者丟的,這種事誰會信,而且他現在是孤掌難鳴,有理說不清啊,這個啞巴虧他吃的太憋屈了。
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情緒,不由心中有些恐懼,這三皇子好深的心機,原來他根本沒有打算離去,從一開始他就用身邊的人開始算計,而且出手狠辣無比,連身邊的人殺了都不眨一下眼。
哎——輕歎了一口氣,皇族之家深似海。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要上孤峰,想到公子之前交代自己可以隨心,心中不由湧起一種慚愧之感,望著那名老者的身影,他的實力他敢肯定在他之上,這讓他心中又生出一種挫敗之感,他的實力還是不能夠隨心啊。
不過,他絕對不能讓公子覺得他是廢物,他不能對不起公子,哪怕死!
一隻手悄然暗聚玄氣,全身玄氣不停運轉,準備拚死一戰。輕閉眼眸,心中默念,再見了!公子,福伯不能好好服侍你了,以後的歲月您要自己拚命修煉,掌握自己的命運。不由又想起了梅妃娘娘,想起當日梅妃娘娘絕美的容顏望著五歲的公子留下了清淚,他不由心中一痛,梅妃娘娘,老奴對不你啊,沒能完成您的囑托,讓老奴在地下為您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