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皓麵色難看,沒辦法,誰讓他嘴賤,調侃趙長老的私生女為犯人。
看吧,看吧,哪個犯人有那麼好的待遇,由天蘊宗兩大美男,親自護送。
“對不起,這位小師妹,是我嘴賤。”淩皓低頭,誠懇認錯。
李明心彎眼一笑,大度道:“沒關係,這位師兄,是你……”
【是你手賤。手不賤,怎麼會下一趟山,就把季瑤夕領進宗門來!】
北堂有火道:“既然誤會說開,那就不耽誤這位師弟當差。”
“多謝北堂師兄體恤。”
淩皓趕緊作揖,騎著白鶴,迫不及待離開。
西門有水牽著李明心一條胳膊,踏桃花簪繼續前行。
不過,他桃花眼帶笑,意味深長,回望淩皓一眼。
淩皓騎白鶴,飛離得好快。
他在靈藥峰當差,這一趟,是為門中一位金丹長老,送去新煉製好的丹藥。
丹藥剛出爐,裝在專門的藥匣子裏麵,還帶著些許熱氣。
而且這是一枚療傷的五品丹藥,很是貴重,比人還值錢。
路上耽擱了一陣兒,他騎鶴飛得很快。
不過忽然間,他眼前一花。
他眼前景色,有瞬間朦朧,好似有了一點改變,但好似又沒有。
身下白鶴一直飛,卻一直沒飛出去,像是遭遇鬼打牆!
糟糕!
淩皓心裏發慌,腦袋也昏昏沉沉。
等他再清醒過來時,他整個人,都已經泡在了一個大水潭裏麵。
渾身冰涼,手腳都已經泡腫。
“啊!我的丹!”
淩皓慌張驚叫,伸手往懷裏一掏,隻掏了一個濕淋淋的藥匣子出來。
至於裏麵那顆貴重的五品丹藥,早就被泡散成一團漿糊,藥力完全消散。
這還不算。
那位急需丹藥的金丹長老,咳著血,親自追到靈藥峰,前來興師問罪。
“怎麼做的事?!”金丹長老怒聲咆哮。
做錯事的淩皓,隻能跪地領罰。
不過領罰之前,他還是弱弱為自己分辯一句:“有人害我……”
“誰害你?!”那金丹長老握拳。
“是……”淩皓一想那私生女,又一想那元嬰期大修士,隻能憋屈閉上了嘴。
果然是他知道得太多,才招來的一場禍事。
否則,誰又能在堂堂五蘊宗裝神弄鬼。
這是一次警告。
他得把嘴閉嚴實,什麼都一力承擔。
靈藥峰執事長老,瞪一眼不爭氣的淩皓,又向那金丹修士,誠懇賠罪道:“孫長老,您放心,您那浸水的丹藥,由我們來賠。”
“這還像話,三日後,本座親自來取。”金丹修士掃一眼淩皓,拂袖而去。
執事長老拉長一張臉,怒視淩皓:“至於你,辦事不力,罰你看守靈藥園十五年。十五年之內,不得下山!”
“啥?”
跪在地上的淩皓,瞪大雙眼,一臉錯愕,以為自己是幻聽。
他們靈藥峰,還有看守靈藥園的懲罰?他怎麼還是第一次聽見。
看守靈藥園,隻負責照顧那些靈草靈藥,又不打打殺殺,又不挨餓受凍,根本就算不上辛苦。
而且靈藥園,靈氣也算得上濃鬱,閑時還可以趁機修煉打坐。
除了十五年不許下山,頗有些苛刻,其餘的,完全不像是處罰。
淩皓臉上寫滿錯愕。
怪哉,這到底是獎,還是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