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野獸般的眸子,露出誌在必得的精光。
四周伺候之人,噤若寒蟬,或是嫉妒,或是暗自慶幸。
那桃花儲物袋裏,所有的畫卷,都被一一展開來,供周震如癡如醉的欣賞。
那畫上之人,自然是南方修真界第一美男——西門有水。
豔若桃李,雌雄莫辨,美得讓世間一眾女修汗顏。
一張張畫像,都是關於西門有水的佳作,也是西門有水的珍藏。
隻是被李明心洗劫了儲物袋,又被周震截了胡,那些畫像,就自然落到周震手上。
“世間竟有如此美人兒!他是誰?”周震像是突然酒醒,舔著嘴角問。
有被迫塗脂抹粉的小倌瞟幾眼畫,即刻答道:
“他是五蘊宗趙無極座下,第三位親傳弟子,西門有水。人如其名,單一水靈根,身嬌體柔,似水做成,當之無愧的南方修真界,第一美男。”
“第一美男!好!哈哈哈!好!不愧是第一美男!”周震眼裏閃著野獸般的凶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將他擒來,為本座添杯!”
“震郎好魄力!”又有捏腳小倌,嬌聲笑道,“就是那美男的師傅,是元嬰大修士,而五蘊宗也是南方一流大勢力,輕易招惹不得。”
“嗬,五蘊宗,僅靠一隻萬年老龜,強撐門麵的落魄戶?吾妹李明心都沒瞧上的落魄勢力?何懼之有?哈哈,何懼之有?!”
周震袒胸露腹,放聲大笑,眼角餘光掃向那捏腳美男子。
以前隻覺得,這小東西生得俊俏,還勉強夠資格,替他捏腳。
但見過西門有水之後,便覺得這醜東西,給他倒洗腳水都不配。
“都是狗屎!”
周震忽然放話,一腳踹飛那捏腳男子,又眼盯著畫像,張開雙臂,狂妄出聲:
“什麼狗屁五蘊宗,什麼狗屁趙無極!五日之內,這西門有水,必是本座的暖榻之人!”
被踹飛的美男子,脖子一歪,口吐鮮血,已經斷了氣。
屋中人哪敢在此刻吱聲,隻能紛紛惶恐跪地。
而在屋外,扮作普通散修的趙無極,遠遠聽見了周震的狂妄之言。
罵五蘊宗!
罵他趙無極!
隻是口業,暫且可忍。
但五日之內,抓他家老三,當那委身之人,他身為師父,如何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無極本來就細長的眼睛,又眯得更細長了一些。
奢華府邸之內,有小倌滿麵堆笑,又在積極進言。
“震郎,據說那西門有水身邊,還有金、木、火,三位師兄弟。那三位師兄弟,亦是世間絕色,俊美得各有千秋。震郎若是喜歡,何必隻抓一人。不若一並抓來,共享齊人之福,豈不美哉?”
“哈哈哈,美,美!一並抓來,都一並抓來!”
周震放聲大笑,手拿一幅畫卷,踉踉蹌蹌,賞畫飲酒,飲酒賞畫,一杯敬自己,一杯敬畫卷。
有小倌瞧周震歡喜,再度趁機進言道:
“據聞,那金木水火的師父趙無極,除了眼睛略小,也是世間絕頂美男。震郎若是要共享齊人之福,何不將他四人師父一並抓來,師徒五人一並侍奉,定是一樁流傳千百年的美談!”
趙無極額頭冒起青筋,兩隻細長的眼睛,已經狠狠地眯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妙哉!美談!抓來,一並都抓來!樂!極樂!得那絕色五師徒,夫複何求!夫複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