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殺死季瑤夕？
這倒是個好問題。
前世究竟是什麼仇怨，居然延續到今世。
這一世，在此之前，季瑤夕甚至都不知道李明心的存在。
而神情呆滯的西門有水，一時間，好似也答不出來為什麼，隻重複道：“殺死季瑤夕！”
“為什麼殺死季瑤夕？”季瑤夕再重複一遍。
西門有水終於麵無表情道：“三清玄霜花。”
“三清玄霜花？”季瑤夕很快推測出緣由，“因為我前世拿了三清玄霜花，她記恨我。”
西門有水道：“是。”
季瑤夕皺眉道：“所謂機緣，有能者居之。我能拿到，那是我的本事，她憑什麼記恨？”
西門有水張了張嘴，一時也答不上來。
季瑤夕冷聲道：“原來是個小心眼，記仇之人。”
哪知神情呆板的西門有水，居然立刻回應一句：“是！”
“原來你也認同她小心眼，記仇。”季瑤夕嘴角又露出一抹笑意，“如此心胸狹窄之人，即便是前世重生又如何，怕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西門有水神情呆板，卻也跟著道了聲：“是。”
“你討厭李明心？”季瑤夕問。
“是。”西門有水答。
季瑤夕又問：“你憎惡李明心？”
西門有水毫不遲疑：“是。”
季瑤夕緊接著又問：“你想李明心死？”
西門有水遲疑片刻，似乎有些糾結，道：“是……”
季瑤夕道：“她有什麼倚仗？”
倚仗？
西門有水道：“宗主，師父，玄龜老祖……”
季瑤夕打斷：“我不是問，背後是誰在她護她。我是問，她有什麼厲害法器傍身。”
西門有水脫口道：“黑幡。”
季瑤夕道：“就是瞬間湧出無盡鬼氣的黑幡？那的確厲害。”
若不是擁有芥子空間，芥子空間自行護主，說不定她已經慘死。
西門有水想到黑幡，渾身也忍不住一顫。
黑幡幾次傷他，西門有水對黑幡，那是又愛又恨。
季瑤夕又問：“除了黑幡，李明心還有什麼。”
西門有水思索片刻，道：“龜甲。”
季瑤夕道：“你五蘊宗道龜甲？”
西門有水道：“是。”
季瑤夕自信言道：“你五蘊宗的龜甲，確實厲害。不過再厲害，也是件防禦武器，擋不住我的暗殺。”
西門有水不答話。
季瑤夕再問：“除了黑幡，龜甲，李明心還有什麼厲害法寶？”
西門有水與李明心，本就接觸不多，再加上此刻神誌受限，一時間，竟然答不上來。
或許清醒時，能記起來，李明心還搜刮了整個武器鋪。
但此刻，他當真是沒記起來。
見西門有水閉口不言，季瑤夕再確認一遍：“除了黑幡，龜甲，李明心還擁有什麼厲害法寶？”
西門有水終於道：“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事關重大，季瑤夕需得再三確認。
西門有水閉嘴不言。
季瑤夕暗鬆一口氣，隨即想到什麼，又特意再問：“她可知道，我有芥子空間。”
西門有水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