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們跑了,除了被咬破喉嚨的那一個。
其實,馮諾再瘋狂,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舔狗們卻是十來個男人。
如果一擁而上,馮諾絕對承受不住。
但是人就是這樣,寧可跑的褲子都掉了,也害怕被狗咬一口。
未戰先怯,那就隻能不戰自潰。
於是,舔狗們逃了。
任由同伴躺在地上,被馮諾撕咬。
他們跌跌撞撞,終於跑回了自己家。
門口的孫向晨看見他們個個灰頭土臉,一臉驚慌。
他連忙問:“發生甚麼事了?”
有個舔狗隨口答了一句:“被偷襲了。李問那小子不講武德。”
咣當一聲,房門緊緊地關上了。
並沒有人邀請孫向晨進去。
孫向晨疑惑的撓了撓頭:李問不講武德?啥意思啊?和剛才的砰砰聲有關係嗎?
正想到這裏的時候,孫向晨看到一個恐怖的人影。
這明明是人,但是四肢著地,緩緩地向他走過來。
孫向晨看了一會,驚恐的發現,這是一個女人。
但是……這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像是烈犬,甚至呲牙的表情都和野狗惟妙惟肖。
忽然,孫向晨認出這個女人來了。
這不是馮諾嗎?
記得有一次乘坐電梯的時候,馮諾上來了,很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又下去了。顯然不願意和他獨處一個小空間。
因為經曆太奇葩了,孫向晨記住了這個女人,再也忘不掉。
後來他聽人說,這個女人叫馮諾,是打拳的。
“馮馮馮……馮諾,你怎麼了?你這是……”孫向晨結結巴巴的說。
馮諾使勁晃了晃腦袋,小聲的嘀咕:“你們這些臭男人都該死,你們這些蟈腩。你們害了我女兒,我要把你們殺光。”
馮諾的腦子迷迷糊糊的,已經變成了漿糊。
她一會清醒,一會糊塗,有時候又像是進入到了噩夢當中。
她隱隱約約記得,自己被狗咬了,然後一氣之下,把狗給燉了。
再之後,她就開始發高燒,一直高燒不退。
她經常做噩夢,到後來就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在噩夢裏麵,她變成了那隻狗。
做了狗,就不用受到人的道德約束了,於是她吃了一切能吃的東西。
有時候清醒過來了,她會尋找自己的女兒,但是沒有找到。
有時候又會發現,家裏麵多了一具屍體。
於是馮諾覺得,做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還不如做狗。
做狗不用害怕屍體,反而覺得那是食物。
現在,眼前又有一大坨食物。
其實馮諾現在不餓,但是她已經愛上了咬死獵物的感覺。
於是,她四腳著地,一步步的向孫向晨逼近。
孫向晨嚇得腦袋嗡嗡響。
他不是傻子,知道馮諾現在不正常。
看看她嘴角的血,很可能已經咬過人了。
但是孫向晨退了兩步,就覺得自己不能再退了。
再退的話,真真豈不是危險了?
自己說好了要給真真守門的。
其實朱真真好端端躲在防盜門後麵,根本用不著孫向晨保護。
可是孫向晨是個合格的舔狗啊,舔狗的特點就是要自我感動。
於是,他也衝馮諾呲了呲牙,做出來凶狠的樣子:“我不許任何人傷害我的真真。”
話音未落,馮諾就跳起來了,朝著孫向晨撲過來。
孫向晨迎著馮諾衝了上去,並且順手抓住了一隻滅火器。
砰的一聲,滅火器砸在了馮諾麵門上。
馮諾疼的慘叫了一聲,但是她很快又滿臉鮮血的衝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