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鐵青著臉抵擋來自頭頂的侵襲,一陣陣綿延不絕的力量襲來,司青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這模糊的視線像極了半年前那般,滿目瘡痍的古武異族一族啊,我不能死,作為這一脈最後的古武異族我司青絕對不能死,何況還有救命之恩未報。
就在此時,一道金黃色的光芒自司青身邊掠過,幸好隻是掠過,不然司青可真就頭疼了,因為這道金黃色的光芒乃是和幾脈門的護體罡氣,對於古武異族一族來說正是克星,司青臉色更加難看,仙界和幾脈門再次聯手,這一次恐怕在劫難逃!
銀白色的九尾在半空中搖曳著,如同奪命的光澤,亦如死亡的前奏,蘇天腳踏虛空飄身形迎上金黃色光芒,一聲聲和幾脈號隨之穿來,蘇天九條尾巴對上和幾脈門高手,一個照麵雙方立刻分開,蘇天其中一條尾巴上鮮血淋淋,司青心頭一驚,也顧不得腳下的仙人,一轉身就要趕到蘇天身邊,誰知半空中蘇天擺擺手示意司青不用過來。
就在司青疑惑之時,半空中傳來一陣叫罵聲:“該死的無孽,竟敢冒犯和幾脈家之人。” 蘇天甩了甩尾巴,原來那些血並不是蘇天的,而且對方的,僅僅一個照麵蘇天就能重創和幾脈門高手,司青有點不明白,這樣的蘇天為何還會被追殺,還是他另有目的,日後司青才知道,當時仙族和幾脈門要蘇天交出司青,蘇天不同意,於是兩方麵就搬出孽的事情,用蘇天的話來說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叫罵聲過後和幾脈氣大盛,一名禿頭老者捂著肩膀怒視蘇天,那入骨的傷已廢去了老者的這條手臂,反觀蘇天嘴角卻帶了些許笑意,往日冰冷的容顏憑添絲絲詭異:“我當是誰敢如此大放厥詞,原來是禪闕老者,不過禪闕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當年你入和幾脈門似乎還跟我有些關係。”
之後的事情司青就不知道了,因為那一刻他突然暈倒,等他醒來身邊隻剩下蘇天一人,一個白狐不見蹤跡,司青追問了很多次蘇天都是一笑而過,司青在意的並不是白狐的消失,而且自己醒來看到的那道傷痕,蘇天的肩膀上一道長長的刀痕深可見骨,蘇天卻隻是笑笑:“這就是所謂的一刀兩斷,也罷也罷。”
思緒萬千讓司青更加的頭疼,司青從回憶中逃出來,那個擁有無數秘密的九尾狐依舊站在窗前,黑色的發微揚,恍如隔世。
司青一咧嘴嬉笑道:“酥酥還是銀發更美,嘖嘖,真讓人心酸,百年不見你卻變了樣子。”蘇天扭過頭掃了司青一眼,那雙碧綠的眼眸依舊是當年的模樣,隻是那綠,綠的更加深邃。
“麻煩你去北方一趟,遇水則進,遇火則退,切不可猶豫,不然……”蘇天若有所思的轉過身,一雙碧綠色的瞳孔倒映著漫天繁星,司青微微一怔,他知道自己多問也沒用,隻能嘟嘟囔囔的走了。
司青走後,諾大的屋子裏隻剩下蘇天一人,蘇天還保持著人形,九條尾巴隱藏起來,似乎是很久沒動用九尾之力了,蘇天伸出手,那隻讓鋼琴家都驚歎的手輕輕的按在肩膀上,白色襯衫下隱約可見往日的傷疤:“一刀兩斷麼,那就休說我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