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笑了笑沒有接斯卡的話,而看著斯卡說說道:“而在絳縣漫長的鐵路和寬暢的公路兩旁,車窗外紛紛闖進和匆匆退出眼簾的是真正的“青一色”,青一色的戈壁灘青一色的粗砂、青一色的碎石、青一色的丘陵、青一色像被水泥澆注過的荒漠、青一色的不知幾萬年未見過水滴的河床,真是滿目荒涼,荒不忍睹!”
斯卡突然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不知道是湯朝還是什麼朝詩人韓愈的一個名句:“草色遙看近卻無”。”
張浩哈哈大笑道:“這是形容內地春天快要到來前大地的那種勃勃生機,萬木初露嫩芽,組成不可阻擋的春的涅盤、春的合力和春的氣勢,而戈壁灘,卻是“青色遙青近更青”。沒有綠的氣息,沒有綠的象征,更沒有綠的意思!”
斯卡站起來看著荒漠說道:“大自然太殘酷了,太不公平了,給了地球另一些地方那麼過多的水,過多的綠,過多的生物,甚至已滿為患,為什麼就不給這些地方,這廣袤的天山南北的戈壁灘,哪怕是一滴水,一點綠呢?”
斯卡看向身後那些休息的人們說道:“上蒼在製造萬物時難道是一時的疏忽還是有意的製造這種不公? 那麼,戈壁灘就沒有綠色?就沒有生命的存在?不是的,在旅途中,我看到綠色,看到了生命和希望。”
張浩和斯卡聊著天看著沙漠的這些綠色、生命和希望不是繁華而一點也不落後的塞上城市,不是水藍草碧的戈壁明珠。不是令人留連往返的旅遊景點,而是戈壁灘上那難忘的植物。
來時的車窗外的戈壁灘,呈現出分段狀況,有一段段純屬不毛之地。沒有綠色,沒有生命的跡象,沒有生存的一點條件。
這時斯卡好奇的問道:“浩哥,你好奇怪啊,出去玩不去有山有水,有美女的地方。來這黃沙萬裏的地方數沙子啊?”張浩笑著說道:“山水有山水的美,沙漠的美是最獨特的。”
張浩和斯卡又聊了一會回到車上繼續出發,而隨著車輛的急駛,戈壁灘所特有的象征生命的植物不斷地撞進張浩的眼簾,一叢叢一簇簇一片片。有沙柳,紅柳,胡楊和不知名字的針葉類灘草。
它們一個個都麵呈菜黃色,整一個營養不良狀,沒有內地初夏植物那種生長的瘋狂、那樣的肆無忌憚、那樣對環境的驕傲和體態的嫩淫惹人。而這裏的樹和野草一個個都是骨感的身材,粗糙的膚色。由於風沙的摧殘,它們也不像內地植物們那樣的婷婷玉立,它們沒有姿色同紅梅爭豔,沒有條件與鬆柏競綠,沒有人來這兒觀光欣賞,而是一個個迎著風的方向,身體呈傾斜狀艱難而又頑強地挺立在大壁荒漠,任憑風的肆虐,高溫的折磨和同伴極少的寂寞。
它們把細的像鋼絲線一樣的根,深深地紮進戈壁的石縫,拚命汲取著遙遠雪山底層浸滲過來的水氣,固執地為荒漠、為戈壁、為大地爭得一絲綠色,繁衍一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