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斐凝視著獨孤流雲深黑的雙目,從中看到了濃濃的深情和毫無保留的誠摯。
他當然相信獨孤流雲,因為獨孤流雲從來沒有欺騙過他。
而且他可以肯定,以後獨孤流雲也永遠不會欺騙自己。
片刻後,周慕斐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
獨孤流雲見他終於相信了,稍微鬆了一口氣,繼而又緊張地問道:“那麼,你喜歡我嗎?”
周慕斐看到他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隻覺心中大爽:艾瑪,獨孤流雲你也有這個時候啊!
於是他壞心眼地故意沉默了半晌,眼看著獨孤流雲的表情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自信,最後都有些沮喪的時候,才矜持地、幾乎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獨孤流雲心頭竄起一股劇烈的狂喜。
他忘形地抱住周慕斐,狠狠地親吻著他。
周慕斐熱烈地回應著,兩人再度唇舌交纏,吻得天昏地暗不可開交。
片刻後,兩人的唇瓣終於分開。
獨孤流雲勉強按捺住心底那股強烈的興奮喜悅,考慮了下眼前的形勢,然後對周慕斐道:“慕斐,這裏還不安全,華山派的人應該很快就搜過來了,我們還是先下山吧。”
周慕斐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兩人肩並肩手挽手地朝著山下走去。
一路之上,獨孤流雲詳細地將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了周慕斐。
周慕斐認真地斟酌了一下,然後做出了判斷:“很明顯這個黑衣人是想嫁禍給你,而嫁禍給你的原因很明顯,他應該就是當年殺害你全家的人,至少他有參與過。所以在得知你在尋找仇人時,他才會想到這個借刀殺人的陰謀。隻是他沒想到你的武功居然高到可以從華山派劍陣中安然脫困,從而使他的計劃功敗垂成。不過他既然能想出這個計劃來,說明他和華山派有一定的關係,說不定他本人就是華山派中地位較高的弟子,殺死掌門後他可能能得到很大的好處,因此他才想出這個一石二鳥之計。至於你說的,那個死人右臂上沒有抓痕,這件事我們需要向丐幫求證,同時也可以偷偷潛入華山派內部暗中調查。目前的形勢是敵暗我明,最好的辦法是我們化明為暗,讓對手無法找到我們,從而打斷他的下一步計劃。同時,我們自己也方便行事。”
獨孤流雲點點頭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我們什麼時候潛入華山派?”
周慕斐想了想道:“最好明天就潛入華山。他們剛死了掌門,一定會大肆操辦喪事,戒備一定會有所鬆懈。黑衣人既然找到了我們的暫居處,那裏就不能再住了,我們回去取出行李,然後到華山上隨便找個山洞躲起來,等晚上再潛入掌門居室,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麼。”
獨孤流雲讚成地點點頭,然後兩人回到暫住的民居內,獨孤流雲翻牆進去,把自己的行李舀了出來,兩人故意裝出要離開的模樣,朝華山相反的方向走了數十裏,到了一個小鎮上找了家客棧住下。
住客棧時獨孤流雲習慣性地隻要了一間房,周慕斐反正和他同時同眠已久,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然後兩人一起跟著店小二上樓,進入掌櫃的給他們安排的房間內,獨孤流雲又問小二要了兩桶熱水沐浴。
不一會兒熱水就送了上來,獨孤流雲開始寬衣,露出獵豹般精悍健美的裸、體。
周慕斐雖然早在做大雕時就不知道光明正大地看了他的裸、體多少次,然而直到如今看到那有著六塊結實腹肌的修長身體都沒有抵抗力,淺褐色的眸子瞬間一亮,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加快了不少。
獨孤流雲回頭看了周慕斐一眼道:“慕斐,快過來洗,不然水要涼了。”
周慕斐連忙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然後走到另一個大木桶前,飛快地脫完衣服跳進了木桶中,然後低著頭手忙腳亂地洗起來。
因此他沒有注意到,從他開始脫衣服起,獨孤流雲那熾熱的目光就牢牢鎖定在了他身上,從未有片刻移開。
很快兩人都洗完了澡,周慕斐走出木桶取出塊大毛巾擦拭身體,擦到一半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有兩道灼熱的視線此刻正停駐在自己身上。
周慕斐下意識回頭,剛好和獨孤流雲那燃燒著兩小簇火焰的黑眸對上。
周慕斐頓覺臉上發熱,不自然地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獨孤流雲不答,強忍著心內翻騰的愛、欲慢慢地走過去,伸手將他攬進了懷裏,用手在他光滑的身體上一寸寸愛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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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赤、裸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周慕斐清楚地感覺到他灼熱的吐息噴在耳側,體內那股潛藏著的欲焰“騰”地一下就被點燃,忍不住伸手抱住獨孤流雲,主動抬頭吻向他的唇。
獨孤流雲立刻激烈地回吻,舌頭靈巧地勾住周慕斐的舌尖大力吸吮著,空氣中頓時響起接吻的嘖嘖水聲,聽上去異常得煽情。
結束了這個感覺十分美妙的長吻後,兩人心底的情、欲都被徹底激發出來,□的重要器官都高高地翹起。
周慕斐看著獨孤流雲雙腿間那尺寸比自己大了好些的器物,隻覺心中既羨慕又嫉妒,繼而想到就是這東西曾經在自己體內瘋狂進出過,又忍不住臉上發熱。
獨孤流雲癡迷地看著眼前因為動情而看上去一場美味的愛人,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忽然彎腰抱起周慕斐大步走到床前,漆黑雙眸盯著他泛著水色的淺褐色瞳仁,聲音黯啞地道:“慕斐,我想要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