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衡,我親愛的師弟呀,你怎麼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呐?
你不是世人口中驚才絕豔的少年郎嗎?\"
顧澤宇蹲在地上,俯視著地上一動不動,滿臉血汙的少年,眼中滿是蔑視和惡毒計謀得逞後的歡喜,他把手上那還沾著血絲的仙骨一寸寸捏碎,歎息地搖了搖頭,\"也是呀,師父讓我挖了你的仙骨,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聽到師父,地上的少年眼中有些動容,他忍著剔骨之痛,一字一句,艱難地問著,\"師父在哪裏?我要見師父。\"
顧澤宇壞笑的勾唇,眼中滿是惡意,\"師弟呀,你那齷齪的心思已經被師父知曉,師父不願見你,師父他說你惡心。\"
聽到顧澤宇這麼說,地上的少年如遭雷擊,原本明亮璀璨的眼神突然就變得黯淡無光,他喃喃自語著,師父,我不信,師父他不會這樣的。
邊說著,地上的少年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血液隨著他的掙紮大股大股地從傷口流出,地上的泥土沾的少年滿身都是,顯得他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顧澤宇俯視著少年狼狽掙紮的模樣,總算是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他抬起腳,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少年單薄的脊背上,將少年重新踩落回塵土裏。
他嘴角忍不住地上揚,整個人止不住地幸災樂禍,\"師弟呀,為什麼不信呐?
你看,這是師父的手諭。你整日與師父廝混在一起,他的字,你應該是最熟悉不過的吧!\"
潔白無瑕的白色錦緞被顧澤宇隨意地丟在了地上,而地上少年被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他拚命地伸長手,但還是夠不到那手諭。
而踩著少年的顧澤宇甚至還加大力度,恨不得直接踩碎少年的脊柱,少年疼的渾身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但依舊掙紮著去夠那師父的手諭。
顧澤宇搖了搖頭,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真是師父的一條好狗,那我再給你看一樣好東西吧!\"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捆白色的繩子,那是師父的捆仙繩,少年曾經纏著師父要了好久都沒要過來,還為此生了師父好幾天的氣呐!
但現在,那繩子,竟然出現在師兄手裏。
震驚之餘,更多地是悲傷難過,而到此為止,少年倒也有幾分相信了他,畢竟師父是修的是無情大道,心中裝的是天下蒼生。
顧澤宇輕輕地撫摸著捆仙繩,如同在撫摸自己的愛人,\"師父講了,你對他欲行不軌,心中齷齪,是為不孝;你和同門弟子私下鬥毆,傷其性命,是為不義;你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蒼生於不顧,至使多城百姓命喪魔手,是為不忠。
是以,將弟子落衡,逐出師門。
師弟你也知道我們宗門的規矩,凡是逐出師門者,都要廢其經脈。師弟你有點特殊,身懷仙骨,天賦異稟,所以自然比別人痛苦十倍,這可怪不得別人。\"
地上少年聽著顧澤宇所說的那三條罪狀,心如刀割,自嘲地笑了笑,師父這樣不喜我嗎,為了將我逐出師門,還特意編製了三條不忠不孝不義的罪狀,真是難為他了。
可是,即使這樣,為什麼還是,喜歡師父呐,落衡,你可真是沒出息呀!
遠處的清脆的鍾聲響起來,那是吃飯的時間到了,顧澤宇似乎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提溜起地上的少年,像扔垃圾似的就扔下了懸崖。
扔之前,他還要好心地解釋一下,\"師弟呀,真的抱歉,時間不早了,我要去吃飯了,你該知道那富含靈氣的美食有多難搶,所以,我就不陪你玩了,再見!
不,再也不見了。
還有,螻蟻就該乖乖待在塵埃裏,是不是?\"
少年從懸崖墜落,像一隻瀕死又折翅的蝴蝶,弱小,脆弱,又美麗。
這樣會必死無疑的吧,不過真是可惜,沒能再看一眼師父的模樣,我好喜歡,好喜歡,師父,真的非常喜歡,哪怕為此失去生命,我也,甘之如飴。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年腦海裏突然響起叮的一聲,係統已綁定,係統已激活。
少年被拉入了漆黑的世界裏,他看到眼前飄著一個光球,像太陽一樣溫暖。
雖然這事情有點離譜,但少年依舊淡定,他隻是有點好奇,\"這就是人死之後的世界嗎?\"
光球自己化生出了一雙眼睛和嘴巴,趕緊給少年解釋,\"你好,我是炮灰逆襲係統,我感受到了你強烈的願望,所以被你激活。
所以,請說出你的願望吧,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少年聽著係統奶萌奶萌的聲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開玩笑道,\"我的願望是讓我師父愛上我,你做的到嗎?\"
光球露出了個可愛又猥瑣的表情,聲音依舊奶萌奶萌的,不過多了幾分興奮和羞澀,\"當然可以。
讓你的師父,愛上你,這非常簡單,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