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疵的皺臉上掛起笑容:“隻是一縷殘魂了。”
見到如此,餘澤心神震動,哪怕隻剩下一縷殘魂,也甘願等待千年,即使即將消散,還在想著他,是什麼樣的執念支撐著他?
虛疵也不催促餘澤答應他,他觀察餘澤很久了,知道他一定會同意的。
餘澤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能遇到河伯前輩,他還活著,我會告訴他您在等他,如果河伯前輩已經坐化,晚輩一定會將其屍骨帶回。”
虛疵笑了笑點頭,他的身軀幻化成光影一點點消散,隨著他的消散,餘澤身邊的環境也開始如果浪潮般褪去。
虛疵說道:“作為答謝,這是我送給你的另一份禮物,知道嗎?你們人類和其它種族有什麼不同嗎?我們追尋先祖,遵循自然的賦予,而你們追尋未知,去幫你的同伴吧,他們需要你的幫助。”餘澤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傷湧現在內心中。
恍惚之間,餘澤聽到虛疵最後的低吟:“真想他回來時看到的還是他的河.....”
(多年以後餘澤才知道,虛疵為了等待河伯,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中,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因為那是靈魂的消散。)
餘澤睜開雙眼,映入眼前的是張怡的小臉蛋,她緊湊著餘澤的臉,兩人之間再接近點,恐怕都能親嘴了。
餘澤眼睛睜大:“你幹嘛?”
張怡罕見的慌亂了一下,她猛然抬頭,隨即又恢複了平靜,說道:“你身上的傷勢肉眼可見的恢複了。”
餘澤聽到這話,活動了一下身體,煉氣八層?而且身體上的傷勢全部消失了,渾身一股子勁。
餘澤看了看四周,成堆成堆的靈石已經消失了,不遠處三座人型雕像盤坐在地上。
餘澤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張怡說:“你昏過去後,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了,然後變成了這樣。”
“消失了?”餘澤不由苦笑,他們打生打死的靈石居然消失了。
張怡苦笑一聲,說道:“是幻象,我想那三座雕像就是幻象的源頭吧,居然能逼真得讓人無法分辨。”她自己就是陣法師,卻沒能分辨出,這種陣法是更高級的存在,用簡單的陣盤是無法施展的。
餘澤還在回憶和虛疵的接觸,張怡說道:“回想一下我們這四層的經曆,第一層是簡單的實力測試,第二層是觀察,第三層是勇氣,第四層是貪婪,這些試煉到底是想讓我們做什麼?”
餘澤這個時候反應過來虛疵說道觀察他很久了,會不會他剛進入河伯賽的時候虛疵就已經在觀察他了,他又想起虛疵說的話,餘澤現在心裏有很多疑問,自己的血脈是什麼?虛疵說送他的禮物是什麼?他的同伴需要他的幫助?
總之餘澤現在心裏亂糟糟的一片,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想不出來,於是和張怡說了他見到虛疵的事情。
張怡眼中出現欣喜之色:“大修士的囑托,阿澤你真是有氣運,凡是牽扯到大修士的,會發生很強的因果,通俗的說就是機遇,把握得好的話,修為精進,一飛衝天也不是不可能。”說完她眉頭一皺,又說道:“同樣風險也是有的,現在看來阿澤你遇到的至少是善的。”
餘澤想了想,反正這趟試煉自己不僅修為提升了,實戰也豐富了許多,反正不虧,他現在想著虛疵說道自己的同伴需要幫助,心中升起擔憂,於是對張怡說道:“我們趕緊出去吧。”
張怡點頭,可是該怎麼出去呢?又沒有下去的樓梯,環顧四周,四麵的牆壁都是封閉的。
餘澤說道:“要不,試試看能不能炸開這些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