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卓還處在懵圈狀態,白瀟然看到他脖子上出現的幾個手指印,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胡卓剛回過神,就看到白瀟然在笑他。
好家夥,他替她擋了一巴掌,她不說謝謝就算了,居然還笑他!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他沉了口氣,沒再看白瀟然的笑臉,決定先忍下來,畢竟這時候他們可不能起內訌。
但是更讓胡卓沒想到的事情出現了。
白瀟然手臂一甩,從他懷裏掙了開,又將他拉到身後,不疾不徐向前兩步走到那女人麵前,抬起手臂就朝那女人揚手過去。
“啪!”
又是一道響亮的耳光聲,甚至這道聲音比之前那道更響,更重。
被打的女人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跟她女兒一般大的女娃居然敢動手打她,一個不穩整個人往穆其父親那邊倒去,穆其父親趕忙扶住她。
等她回過神,剛站穩就舉起手掌想往白瀟然扇過去。
白瀟然毫不畏懼,伸出手指向女人,冷著聲音一字一頓對她說道:“你打一個試試?隻要你敢再動我們任何人一根手指,我整死你!”
那女人被白瀟然的狠戾態度嚇得後退一步,穆其父親連忙拉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姐,你可別打了,我們還指望他們給錢呢,你再打,袁芳死了我們更是一分錢拿不到!”
白瀟然牽起嘴角冷笑一聲,睨了睨說話的穆其父親。
都這個時候了,這臭男人居然還想著拿錢!
那女人聽他弟這麼一說,果然沒再動手,隻是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她對著白瀟然“呸”了一聲,正想再在口頭上爭口氣,卻被白瀟然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勸退了。
算了,她忍!
隻見她甩開穆其父親的手,轉身往走廊上的那排座椅走去,一屁股坐下去,鼻子哼出沉重的氣。
穆其父親是知道袁芳喝了一整瓶百草枯的,透析治療隻能給她吊著命,沒什麼治療的必要。他並沒有真的跟她複婚,也就沒有簽字資格,而袁芳又沒有其他親屬。穆其父親犯了難,不知再怎麼找理由跟齊妙要錢了。
他目光緩緩掃視了一圈,看到陸珩一和胡卓兩個高大的男人時,他愣了幾秒,而後對著齊妙說道:“齊妙,你過來,叔叔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說個屁!”白瀟然衝他吼道。
穆其父親火氣上來了,但想著現在得跟齊妙打感情牌,隻能忍著脾氣對白瀟然說道:“誒你這女娃,怎麼說話的!”
“我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她沒好氣地對穆其父親說道。
白瀟然說完話又微微屈身將齊妙的手牽了起來,對她說:“先不說她透不透析,你再在這個地方待著,我看你就要透析了,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來,到時候再看醫生怎麼說。”
她不由分說就將虛弱的齊妙往外帶,齊妙本就生著病,被白瀟然這麼拉著,實在沒力氣掙脫。
陸珩一和胡卓連忙追了過去。
胡卓走了兩步,回頭看向穆其父親,最終還是說道:“你先在這裏照顧她,明早上我們再來醫院。”
病房外隻剩下一臉茫然的幾人。
白瀟然帶著齊妙走出醫院,回頭隻看到陸珩一一個人,便問道:“那個傻大個還在那裏跟他們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