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的笑聲尚未停歇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你丫犯病了？”
卡爾收斂笑容，轉過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薑寒。
卡爾微微躬身，向薑寒行了一禮：“尊敬的新神，歡迎光臨死歌書院……”
薑寒麵無表情，抬手打斷道：“客套話說這麼多就夠了，蓬蓽生輝之類的話就別講了。”
卡爾直起身子，淡淡笑道：“不知您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薑寒道：“為了讓你認清現實。
你有大時鍾，有虛空科技，想給誰開掛給誰開掛，想解決哪個神就能解決哪個神，但是，大時鍾裏永遠不可能回有我的數據備份，而我是已知宇宙最大的，無法修複的BUG。
無論你給誰開掛，我想幹掉就能幹掉；無論你想做什麼壞事，我想阻止就能阻止。而你，永遠無法解決我。”
卡爾搖搖頭，說道：“您還是這樣的固執，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不是敵人。”
薑寒道：“我也說過了，不要再說什麼你隻是個學者之類的鬼話，也不要扯什麼神的角度之類的謊言。所謂的‘神’也不過是見識過了廣袤宇宙的人，言行依舊脫離不了‘利益’和‘目的’，與人的區別不過是你們的‘利益’和‘目的’在很多人看來難以理解，而且要想實現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罷了。”
卡爾表現出好奇的模樣：“那麼在您看來，‘神’應該是什麼樣的？”
薑寒道：“舊神河道德已經給出了標準答案，神由人進化而來，更應該尊重人的生命，更應該理解人的力量，人的偉大。人定勝天、自由民主、人權至上、突破智慧、超越神權……這些都是超神學院在各個時代的教學宗旨，而你，死神卡爾，雖然掌握著神河文明最高科技結晶，卻也僅僅隻是個欺師滅祖的逆徒而已。”
卡爾搖頭輕笑：“您之前也說過了，‘神’不過是見識過了廣袤宇宙的人，言行依舊脫離不了‘利益’和‘目的’，您就沒想過，超神學院憑什麼這麼高風亮節？難道超神學院就沒有所追求的利益和目的嗎？”
薑寒道：“我懷疑過，但我不在乎。神的世界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遙遠，與其問心，不如問跡，不管超神學院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做的事是實實在在的引導文明發展，這就足夠了。
況且，華夏曆史上有這樣一個人，因為他在當時的曆史背景下人格太過完美，太過偉大，所以總有人對他吹毛求疵，脫離時代，拋開事實，隻為論證他是一位偽君子，很多時候即便是我也有所懷疑。
但是，我看到的是他做了一輩子的君子，一輩子的仁君，即便他真是偽君子，真的隻是演了一輩子的戲，那演了一輩子，也就是真的了。”
卡爾沒有就薑寒的觀點繼續舉例，而是問道：“您似乎很喜歡用你們文明的曆史來舉例，您就這麼熱愛您的文明嗎？”
薑寒點頭道：“當然，華夏僅僅5000年的曆史，相比於神河文明來說可謂渺小，可5000年的曆史培養出了老張、阿聰、阿君他們這樣偉大的戰士，也培養出了小倫、闖子、薔薇他們這樣優秀的神，而有著20萬年曆史的神河文明卻培養出了你這種敗類！
建議你最好不要再詆毀神河文明，那樣隻會更加襯托出華夏文明的偉大，也會更加讓神河文明顯得悲哀！”
卡爾道：“可我隻是在闡述事實。”
薑寒道：“但這個男人已經用行動反駁過你無數次了。”
說著，薑寒身形變化，變成了杜卡奧的模樣。
卡爾麵露不解：“您知道這個男人曾經做過什麼嗎？”
“知道，和你現在做的事情異曲同工。”薑寒道，“但他最後活成了神河道德之下的神的模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