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可沒有讓自己受半點委屈的覺悟!
“嫡母之位怎麼能由我一個小輩說承認不承認,這事祖母和爹爹才有發言權。”葉非塵肅容道:“我對祖母和爹爹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珍表姐許是聽了太多的閑言碎語,思想出了偏差。須知做晚輩的可不能介入到長輩的事之中。”
說到閑言碎語的時候她的眸子掃向的是跟著李珍李珠進來的丫環婆子,這一掃硬是讓幾個人心裏都打了個突。
“非塵妹妹,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李珍的聲音微顯急意,眼圈都有點紅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要和她說了!我們去找姑姑姑父評理!”不待她說完,李珠就一把拽著李珍走掉,走之前用怨毒的眼光狠狠的看了葉非塵一眼。
葉非塵半點不在意,覷了眼手上幾欲可以見到血絲的印跡蹙了蹙眉,果斷的反身往屋裏走。
她不是鳳凰,但她格外愛惜自己的羽毛。這一世的一切都是賺的,那麼一切都得要好好護著才是。尤其是她這身皮囊。
怎麼辦,看著自己受一點點傷她都受不了呢!好像好偏執呀……可那又怎麼樣呢?這都是她的,好好護著沒有錯吧。
星兒月兒跟了她多年,對她的性子十分了解,所以基本上是葉非塵一坐下星兒就拿出了上好的白脂膏給她塗抹手上的那處傷。
遠看還不怎麼覺得,畢竟指甲印很小,湊近一看才能真的看出李珠是使了大勁的。
“珠小姐肯定是故意的!實在太過分了!”星兒憤然,抹藥的動作越發的輕了。
“珍小姐也是故意的。”月兒在一邊道:“她是扯著珍小姐的手往劍上撞。”
“什麼?”星兒回頭,她不懂武功,不懂裏麵的彎彎道道,但既然月兒都這麼說了那事實就一定是這樣。
腦海裏一分析,星兒便氣道:“真是惡毒,如果月兒真的傷了珠小姐,相爺肯定饒不了月兒,指不定連小姐都會受牽連。這……為了害小姐竟連自個的親妹妹也不顧,她也不過十四歲吧。”
“你也不過十三歲吧。”葉非塵笑道:“人家心裏的計量不也被你一下子看出來了。星兒真聰明!”
“小姐!我還不是怕小姐受欺負,遇事自然要多想想。”星兒微赧,低頭小聲道。
葉非塵便不再打趣,這丫頭平時很大方,但受不得誇獎,臉皮薄。
片刻之後便塗好了藥,葉非塵讓星兒取了個嵌著紅瑪瑙的用作剪指甲的小剪子便領著兩個丫環往前廳走去。
空氣中透著涼氣,輕呼一口氣出來在空氣中立即就會籠罩成團白霧。
葉非塵帶著兩個丫環走過長長的回廊,一路欣賞著葉府後院在微暗的天色下的景象,興致勃勃。
“見過小姐。”崔嬤嬤迎麵走來。
葉非塵一愣便反應過來,“祖母已到了前廳?”
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陳述語句。
崔嬤嬤先是將葉非塵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一切安好才帶著笑容道:“是,老太太已經到了。這會相爺夫人的兩個侄女正在廳裏哭泣呢。老太太擔心小姐吃虧,讓我來迎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