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郭昭那丫頭搬救兵竟然沒有直接去都督府,如果叫來一隊都督府的士兵會更有看頭。
誒,萬事總有些瑕疵。
“至於葉非塵那個丫頭,便是老太婆想要護著,也不可能時時跟著她,解決一個小丫頭,總是很容易的。”
薑嬤嬤思維不如李姍開闊,總覺得這次行動虧大發了,但在李姍麵前也不露半點情緒,隻道:“夫人真是聰明。”
李姍伸出手來,看看自己鮮豔的指甲,滿意的笑笑,“雖然事情發展的不錯,卻也算打草驚蛇了。暫時什麼也不用做,讓人盯著就好。暗衛那邊,該引新人進來了。”
“是。”薑嬤嬤應下,而後有點猶豫的道:“夫人,過年時各家鋪子交的利潤如今差不多已花了一半了,往後……”
李姍斂了眸子,手指在梨花案上輕敲,暗自思量,各府送禮、各處打點這些時倒真的花了不少。她的鋪子雖然都在盈利,但都隻是一般般,而且當初她姐姐進宮家裏花了不少,後來她嫁人的時候又是守孝的第一年,還是以安地下雙親的名義出嫁,嫁妝並不多。至少和玄怡比要差些。
“沒事,先花著吧,不夠的時候再說。”李姍淡淡的道。錢呐,這個東西還真是少不得。用人總需要威逼加利誘才有效果,威逼隻用抓著別人的錯處,利誘卻是要花錢的。
相爺有賢相的名聲,除了皇上的賞賜以及幾個莊子的收入外幾乎沒有別的收入。當初老太婆離開望都的時候似乎就留了這個宅子,別的什麼也沒有給相爺。想想泉州那一副字都值千金的相爺兄弟,李姍心裏湧起諸多不滿。那老太婆真是偏心的很。
不過,葉非塵那丫頭似乎是有不少錢啊。一身穿戴就值千金不止,那總共的財產該是相當可觀。
想到這裏,李姍的眸光輕輕閃動。她如今可算是葉非塵的嫡母,照料一下她的嫁妝也是應該的。
望都郊外亂葬崗不遠處。
香南、香北二人站得離渾身泛著煞氣的景颯聆有點遠,兩人不動神色的交換著眼神。
‘主子怎麼了?’香南朝景颯聆的後背擠擠眼。
‘估計是在葉姑娘那受氣了。’香北抬頭看看樹上的葉子,然後使勁的皺眉。
‘那主子還來這裏?’香南睜大眼挑起眉頭。
‘所以才一身怨氣嘛。’香北放低眉毛,把臉皺成一團,苦哈哈的模樣。
“皮癢了是不是?”景颯聆冷冷的聲音傳來,“去幫香東、香西。”
兩人這下真的苦哈哈了,一臉鬱卒的往亂葬崗裏走。這裏有的人剛死不久身上還有餘溫,有的人已成白骨。陰風陣陣,古怪讓人作嘔的氣息充斥鼻尖,但兩人以及早已過來的香東香西都似乎感受不到這裏陰陰的氣氛和難聞的氣味。
他們找到一身囚衣的數十人,挨個的探息,確定人是否真的死透了。這些人正是在大牢裏被殺和自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