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是隻狡猾的老狐狸,不拿點東西壓著她,我恐怕會死在這裏,也不知道席衍他們接電話了沒有。
我表麵鎮定,心卻慌的要命。
蘇眠看著門外的保鏢,笑道:“是這樣啊!”
保鏢走了一個,我後背發涼,蘇眠這人同時還是個急脾氣,可如今集團瀕臨倒閉,她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就算拿席衍擋著,也無濟於事。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時間拖久一點,等他們來。
我望著蘇眠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姑姑,你懷孕的時候都是些什麼症狀。”
“就那樣唄,每天吐啊,時不時想吃酸的東西!”
“對了,你還不趕緊去檢查,說不定是真懷了呢?”她扯開話題。
“沒事,我好久不見奶奶了,我跟奶奶說會話。”我說著,拉過椅子,坐下。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奶奶,你還記得我們,爸爸帶我回老家,我想吃……“
蘇奶奶撇過頭,仿佛再看我一眼都是惡心。
蘇眠已經不耐煩了,看向門外的回來的人,心領神會。
“蘇酥,都說了奶奶情緒不穩定。這樣,他們先帶你去做檢查,等醫生打了針,你做好檢查,到時候皆大歡喜,你們再聊也不遲。”
雖然我平時有點蠢,可現在我能感覺到危險即將到來。什麼帶我去做檢查,其實就是殺人滅口。
情況緊急,我抓起櫃子上花瓶子往朝我過來的蘇眠就是一砸。
蘇眠被砸的猝不及防,往後麵退了幾步,吸了口氣。
罵道:“小雜種。”
兩個保鏢進來,護住蘇眠後,快步朝我走來。
我握著手裏的碎瓷渣,顫抖對著兩人。
“別過來,我已經報警了。”
蘇眠不以為然,怒斥兩人,“廢物,還不去給我抓住她。”
兩人步步逼近,我心緊張到極致,整個人仿佛在生死邊緣徘徊。
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右邊的保鏢突然一記快速的掃堂腿朝我駛來,我重心不穩,重重砸在地板上。
剛支棱起頭來,腦袋就遭到重物一擊。
蘇眠站在我麵前揉了揉剛才拿藥盤砸我的手,給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個保鏢將我從地上拉起,我盯著剛才踢我的人朝他胳膊傷重重一劃,那人疼的大叫。
另一個保鏢見狀,死死摁著我,旁邊的男醫生撿起地上撒落的針,一把紮在我脖子上。
藥物流進入身體,隨著血管流向四處,我四肢漸漸無力,腦子昏昏沉沉。
蘇眠過來一把拽起我的頭發,對著她臉。
幾巴掌後,鼻腔一股血流湧出,我疼的無力反抗。
“想救這老東西,啊!”
她把我摔在地上,笑的猙獰,像鬼一般的嚇人,怒目圓瞪,咬牙切齒。
“你這眼神,還真是像你那個死去的爸。”
她看了眼床上的蘇奶奶,大笑起來,“我實話告訴你們,蘇簡然的死不是意外,他們是我弄死的。”
她笑的瘋狂,搖搖晃晃去撿落在地上的剪刀。
“今天啊!我就送你們一家團聚。”
隻是她還沒拿過來,門就被撞開。
蘇繁星的聲音最先響起,她匆匆跑向病床上的人。
沒有人來幫我,此時我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我不能死,不能死。
我想爬起來,可是沒有力氣。
忽然,一雙精致的男士皮鞋在我麵前停下,席衍彎腰,將我打橫抱起,聲音帶著溫和帶著歉意。
“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咬牙,“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嘛?”
他被我懟住,沒再說話,隻是抱我的手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