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們部落也準備在這裏紮營,多有叨擾了。”

薑瑤瑤正縮在帳篷內,忽然聽見了外部傳來的聲響。

那是一個雄性獸人的聲音,說話時尾音總會微微揚起,好像帶著上揚的尾鉤。

浩躍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戒備了幾分。

平日裏部落紮營,即便是碰見其他組織,大部分獸人們也不會特意上來打招呼。

聞著那人身上的味道有點像是狐狸獸人,狐狸獸人聽說陰險狡詐,並且善於引誘雌性,並不好對付。

那人仿佛沒有看見浩躍警惕的表情,又往前貼近了兩步,一雙含情的桃花眼探究似的透過浩躍轉到了他身後的帳篷裏。

浩躍發出一聲低吼,出聲警告:“別過來,離我們遠一點。”

那位雄性獸人被威脅了倒也不生氣,反而發出一陣低笑,聽話地往後退了兩步:“看來帳篷外的這位棕熊獸人並不怎麼歡迎我,那我們就在集會上見吧,帳篷內……兩位貌美的小雌性。”

浩躍氣的簡直想直接衝上去,把他的腦袋給敲開花。

他人還在洞穴外麵,那人就如此大膽地覬覦他的雌性。

狐狸獸人果然陰險狡詐。

而且就這樣的獸人可不是隻有一個,而是有整整一群,就在他們周圍。

浩躍一刻也不敢鬆懈,一直堅持到阿齊茲狩獵回來。

趁著阿齊茲生火的功夫,浩躍忽然湊近他耳邊:“營地旁邊有其他部落。”

阿齊茲往火堆裏添著木柴,聽了浩躍的話麵上特別的沒什麼表情。

他捕獵回來的時候聽見他們的動靜了。

如果沒什麼矛盾,沒必要跟著他們過不去。

有許多部落和流浪獸人都會在這一段時間內趕往集會,在路上碰不見一個獸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實力不怎麼強,隻是狐狸獸人,不過……有一個雄性獸人過來了。”

阿齊茲正在添著柴火的手一頓,差點將燒紅的一端握在了手心裏。

他皺起眉頭,有些意外:“有人過來了,說了什麼?”

浩躍氣的牙癢癢,將那個陰險狡詐的狐狸獸人說出的話又轉述了一遍。

阿齊茲在一邊聽著,忽然想起了先前祭司同他交代的話。

雌性會更喜歡身形較小的雄性獸人,他們更能體察雌性的心緒,並且及時作出判斷。

他瞧著麵前的火光,有些微微恍神,同時又有一些莫名其妙地委屈,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他沒辦法挑選自己的出身,就如同他沒辦法挑選自己的身份一樣。

他生來就不是更討雌性歡心的小型獸人,這不是他能選擇的。

為什麼獸人不能同時兼具出色的捕獵技藝,同時又有更加嬌小的身形呢。

“沒什麼,索性就隻有這一晚上,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

阿奇茲垂下眼瞼,掩蓋住自己的失意之色。

他忽然發覺自己一直在刻意逃避著一個避無可避的問題。

瑤瑤對於他還有多久的新鮮勁。

她什麼時候會再找其他獸夫。

以及再過很久一段時間,她的心裏還會有他的位置嗎?

阿齊茲用手撫上了隨身攜帶的那枚玉塊,苦笑一下。

算了,總歸他還有一些瑤瑤喜歡過他的證明。

他快速調整好自己的麵部表情,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瑤瑤,來吃飯了好不好?”

聽見阿齊茲的聲音,薑瑤瑤懸著的心這才稍微鬆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