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居住的洞穴內,族人圍聚在一起,中間站著裏德。

“你為什麼一定要去看管糧食?”族長被麵前的人纏的焦頭爛額,有些不明白裏德為什麼非要去管這種費力又有可能不落好處的事情。

“我,我想鍛煉鍛煉自己的能力。”裏德被族長充斥著威壓的眼神盯著,麵對族長的發問,隻敢強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應答。

可若是直接說,他聽說現在的族長就是從看管糧食的位置開始,慢慢做上族長的,會不會太過直接了些。

他因為族長的這個位置,已經親手殺了他的族人,他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他一定要坐上族長的位置。

裏德抬頭,用貪婪的目光看著族長手中握著的那根代表著權利和地位的手杖,心髒忽然跳錯了幾拍,直到他和族長的目光在半空之中交彙,他這才如同觸電一般,慌忙從權杖上挪開眼睛,生怕族長察覺出來其中的端倪。

“看管糧食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族長居高臨下打量著麵前這個沒什麼心思,簡單的幾乎能夠把他的心思一眼看穿的年輕後生,毫不留情地對著他潑下了一整盆冷水,“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讓薑瑤瑤重新來到部落,然後重新成為神女。”

裏德在身後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前不久剛剛被封印起來的怯懦和膽怯在此時又冒出來了頭。

族長是不是看出來了他的心思?那他以後在部落裏還怎麼辦?族長會不會容忍他繼續生活在部落裏?

不如,他今天晚上趁著族長還沒來得及動手,直接就從部落裏跑出去吧?

可是,那樣,他就變成了最低賤的流浪獸,甚至要和外麵的那頭黑豹一起爭地盤。

裏德越想越害怕,甚至雙腿已經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影,開始隱隱約約打起顫來。

“我看可以,隻是看管糧食這一點小小的要求,為什麼不能滿足他?”一道雌性的聲音傳來,隱隱夾雜著幾分質問的意思,似乎不理解族長為什麼做出來這種錯誤的決定。

雌性容貌雖然並不算極其突出,但是一張臉也十分白淨,一看就是被部落好好養育著,從來沒有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

“我們之間議事,哪裏有雌性插嘴的餘地?”族長此時也顧念不上要照顧雌性的情緒,斥責的話直接脫口而出。

雌性自從來到部落以後,即便不是在部落裏事事順心,但也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氣得直接當眾反駁:“裏德這麼勇敢,直接和流浪獸對峙,現在就隻是提出來了一個看管糧食的小要求,都不能滿足他嗎?這樣下去,誰還會為部落賣命,誰還會挺身而出保護族人?”

隨後,便有三三兩兩的人齊聲附和,對族長這次的決策有幾分疑慮。

裏德這次的功勞實在是太大了,即便看管糧食這個任務十分重要,但是和他身上建立起來的功勞相比,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族長麵色越發陰沉,隱隱感覺得出似乎已經有什麼事情正在逐漸偏離他的控製。

若是把今天的事情放在以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提出來異議的。

一切的變數看起來都集中在......裏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