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這真燙乎乎的,誒你別說,是真有用啊,比裹著大棉褲還暖和,像裏邊有人給你燒火一樣,這真舒坦啊。”柳嬸兒半信半疑把膏藥貼腿上,一會兒就覺出好來了。
“這藥還有沒,你分我點。”
“咋樣,不賴吧?沒多餘的了,你要是想要,等下次那小醫生來了我叫你”真不是她小氣,這藥用著有效果她就見天用,那林醫生就給做了一點,也沒多少了。
“哎呀,那可咋整?這咋能等?”柳嬸兒拍著大腿,激動說,“吃飯能等這看病咋能等?!”
想到什麼,柳嬸兒問,“你說那醫生是在哪?人家忙那咱能不能去找她。”
“你讓我想想,想想。”
“哎呀,墨嘰的,別呆愣了,你說,那醫生是在哪?我去找。”柳嬸兒心裏是急得不行,身上一不舒服那人是哪哪都不得勁兒啊。
“急哄哄幹啥啊,那我也不知道啊,這還要去問小楊呢”楊嬸兒尋思,也不是不行,反正她們見天的也沒事,那就去上門找醫生看病唄。
兩人風風火火去找楊叔衛問了地址,租了個牛車就上路了,這能住在政府大院的老太太們,都是不缺錢的。
“你偷摸跟上來幹哈?”柳嬸兒在車上注意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留心瞅著,這不是院裏老溫家的嗎。
“哎呀,你看這,可真巧,你們這是上哪去啊?”老溫家的從樹後邊走出來。
“不巧,我都看到了,你跟著我們一路了。說吧,這又是幹啥?”柳嬸兒不客氣的指出來。
“害。”老溫家的閃過尷尬,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那啥,你們是不去找那醫生看病?我剛才聽到小楊和你們說話了,能帶我一起去不?”
老溫家就在錢喜妹家隔壁,剛才和楊叔衛說話又是在門外,估計是那會兒聽到的。
柳嬸兒看著楊嬸兒。
“看我幹哈,想去就一起唄。”楊嬸兒無語的說道,這看病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整這出幹哈。
兩個小時後,三人坐著車到了上河大隊。
在村民們打量的視線中,問了路,停在衛生室門口。
“林醫生,這是來找你看病的。”帶路的在門外吆喝一聲,把她們送到地了人也回了。走的時候心裏嘀咕,這咋又來看病,縣裏縣醫院關門了?這最近咋這麼多城裏人來看病?
搞不懂搞不懂,不過這些人出手真大方。帶路的人摸著兜裏一把糖高興的家去了,又能給家裏孩子們甜甜嘴,這可是過年都吃不上的好東西。
楊嬸兒在前邊敲門,林言青開門出來。
“楊嬸兒,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我鄰居腿上也不舒服,我給她用了你留的藥,管用得很,這不帶她來看看。”
林言青把她們迎進來,這位柳嬸兒是腿上肌肉疼痛,膝關節處輕微腫脹,小腿屈伸不利,林言青給開了外泡方,熱水泡浴,連熏帶蒸,熏蒸發汗,幫助藥材更快吸收,舒痙解痛,見效快。
又給她倆各拿了十幾貼膏藥一貼收三毛,大隊上的人拿藥不要錢是隊裏給記工分,不是村裏人來看病的,林言青都適當收了錢並記錄在冊,年底充公,也算是為了隊裏創收。衛平來看病那次就是在大隊長那過了明路的,也好堵住村裏一些人的嘴。
“好,好。”要柳嬸兒說,這種有效管用的藥,收三毛都便宜了,三毛能幹啥,能吃三個包子,割一斤肉都要五毛還要肉票呢。吃進嘴裏吃了就沒了,這藥要是能把病治好那可就太劃算了。
“這位嬸子,您是?”林言青看向一旁不說話的另一位嬸子。
“老溫家的,哪不舒服你就說,讓人醫生給你看看,這來了又不說話,杵著站著幹哈,等人上菜啊。”柳嬸兒腿舒服了,中氣十足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