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簡沒有立刻回答。

以他多年行醫的經驗,這懷孕一事,男女身體都沒有問題,卻還有易孕體質難孕體質一說。

“這原因我可說不清楚,哪有那麼多一定有結果的事?身體沒病遲早有懷上的一天。”也許這一天很快,也許很難,但不管怎麼樣,不是身體的問題沒生病沒被判死刑,那就總有希望,什麼事有盼頭就不難熬。

“白老,這是在幹什麼?”林言青看著白行簡配藥磨藥,好奇的問。

“老許最近手上長了凍瘡,我給他做點藥。”

冬天到了,有新生出來的凍瘡,還有之前就有的天氣冷了複發了,林言青最近在衛生室也看了不少生凍瘡的。

之前應林言恒同誌的要求在太醫院密錄秘方上找了好多藥方包括特效止血、外傷、解毒都做了出來,現在突然想到,冬天到了,她也可以做一些凍瘡藥出來。

“這是什麼書?”

白行簡看到林言青翻著書,隨口一問。

“無意中得到的一本醫方,之前龜靈酒就是按書上方子配的。”

白行簡點頭表示知道了,確實,也隻有這種古書才會有一些傳下來的秘方。

林言青找到凍瘡藥記下藥材就把書擱在桌上起身,白行簡順著她動作看過去,視線突然定住了。

定定的盯著半晌,站起身,手指著,激動的問,“這,這是哪來的?”

林言青看過去,正是不久前生日她哥帶來的那本《行醫經驗集》,“是我姥爺給我的書。”

“能拿給我看看嗎?”白行簡接過書,嘩啦啦的翻,越翻手上動作越小心,最後如獲至寶般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不受控製的哆嗦著,眼裏也有淚花浮現,“這是我母親的字,是,錯不了。”

“小青,你能聯係上你姥爺嗎?”

白行簡猜,這應該是母親早年給她妹妹的,那林言青同母親相似的長相自然也不是巧合了。

好!他也算是有母親家人的消息了!

“可以打電話。”林言青不知道為什麼白老突然這麼激動,對著眼含熱淚的期待,機械的撥出號碼,等著人過來。

“喂?小青啊?”是姥姥。

“姥姥,我找姥爺。”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電話另一端突然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李姥姥急忙問。

“沒事沒事,姥姥,是關於之前我過生日的時候姥爺給我的書。”

“那是姥姥給你的,可不是你姥爺。”,聽到沒事,李姥姥樂嗬嗬的說,可不能讓糟老頭子搶了她的心意。

“小青,能讓我和你姥姥說句話嗎?”白行簡在旁邊心急如焚隻克製著問。

“你好,請問你認識白望舒嗎?”

隔了很久,電話筒裏才又傳出李姥姥的聲音,“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