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摘桃子?”剛來聽到他們說話的林言勇問道。

“勇子哥,你怎麼來了?”林言青看到堂哥起身把人帶進來,“這是我堂哥,林言勇。”

林言勇和他們打過招呼,“我跑運輸這次跑的是h省,順路來看看你。怎麼?剛才聽你們說什麼摘桃子?哪遇到困難了?”

“沒有,我們大隊現在辦了生產廠,賣林同誌的藥酒膏藥這些,剛才在說要是能擴大生產賣到其他地方就好了,不過也怕攤子弄太大我們顧不過來。”朱良材解釋。

“這有什麼?把東西給我,我給你們捎一批過去。”林言勇提議。

“那感情好,林哥你是跑運輸的?那以後還會跑這邊嗎?”朱良材笑著搭話。

三言兩語,兩個人已經勾肩搭背哥倆好了。

“其實我之前找過運輸隊,隔壁大隊那個蔣明,他不是在運輸隊上班嗎?我讓他幫忙帶點藥出去試試水被拒絕了。”朱良材伸手在桌上拿起一罐芙蓉膏在空中拋起來又接住,“不過也能理解。他們跑運輸的捎帶的東西都是能賣上價的,咱們這些說起來也不是硬貨。”

徐慧:“那是他沒眼光,其他東西哪都有,我們這有效的藥可不是爛大街的。”

佟佳:“就是。別的不說,現在市裏有條件的誰家不買一盒芙蓉膏。”親身體會到了美白細膩皮膚的功效,不管是佟佳還是徐慧都是這些藥的忠實擁躉者,自然聽不得這種話。

沒聽過這個名稱,林言勇問,“芙蓉膏是什麼?新做出來的藥?”

林言青寫信寄東西,做出來什麼藥酒藥膏都會寄一些回去,“就是美白的,之前給家裏寄過的。”

“勇子哥,我給你說,小青這次做出來芙蓉膏美白效果可好了,在我們這賣的超級好的。”佟佳和林言勇是熟悉的,興奮的給他介紹。

“行,有效果的話應該是好賣的,以後我跑這邊會多一些,給你們往外打開市場。”

林言勇和朱良材去商量後續合作事宜,林言青她們繼續做藥。

“你家裏人對你可真好。”徐慧感慨,跑運輸的都是跑市裏縣裏,更別說還是從京市到這邊這種長途運輸,工作是一方麵來看林言青也是。

林言青:“對啊。不過你家裏也不差啊。”

徐慧想想自己在家裏的待遇,“也是。”

不管是藥酒還是膏藥賣的都很好,隊裏人或多或少都賺了些錢。

“當家的,這個月廠裏又給我發了二十塊錢。”會計家呂嬸兒因為手腳利索幹活認真第二批就被選上幹活,現在拿著這個月剛發的工資放進家裏存錢的小木箱子。

“你把錢都收好,這是你賺的辛苦錢,別給其他人說具體多少。”會計抽著煙囑咐道。

呂嬸兒把錢收好,又仔細的點了一遍,鎖了箱子小箱子放進炕櫃裏,把鑰匙掛在脖子上妥帖的收進衣服裏,“為啥啊?咱掙錢不還是為了孩子們?我尋思過年的時候給他們透個底,看能不能攢攢錢給老大在城裏尋摸尋摸,老二現在當了老師,老大一個人在地裏刨食,哥倆日子以後眼看著越過差的越大。”

“以後再說,你先收著別多嘴。咱杏兒還沒出嫁呢,給她也得存點壓箱底錢。”

呂嬸兒點頭,“行,聽你的。”想到小閨女,“我拜托了何嫂子給咱留心著,杏兒一個都看不上咋整?這也老大不小了,留來留去留成仇,你說閨女是想找啥樣的人啊?之前娘家大隊那家底厚小夥子聽說也不錯她嫌遠,咱大隊田雷她也看不上,唉。”

“雷子不錯,之前不是還得了勞動模範,人壯實能幹,杏兒覺得咋了?那孩子就是看起來臉黑,性子是個好相處的。”會計說。

“就是嫌人家沒爹娘,人生的冷硬。”呂嬸兒也愁,要她說,這嫁過去上邊沒公婆多舒坦啊,都在一個大隊還有他們家幫襯,多好。

“沒事,再看看吧。”

王鳳娟出來想去灶房舀口水喝,聽到公婆的說話,人沒動,屏著呼吸聽了幾句,沒聽到關鍵的也像做了壞事一樣心裏虛直接回屋也不喝水了。

“咋了?媳婦,臉色這麼不好看,你不是出去喝水嗎?”田立山在屋裏哄著兒子,有兒萬事足。

“沒啥,我就是在想我什麼時候能被選上去廠裏工作。”王鳳娟因為手腳粗老是弄壞藥材,前幾次選人都被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