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是Z城紅色家族,祖祖輩輩都是槍杆子裏出來的,梁序身為梁家長房長子,從小接受的教育非常嚴苛。這和梁城這種叼著金湯勺挖著酸奶左手摟著美女的紈絝簡直是兩個極端的對比……
陶白鄙夷地瞄一眼葉蘇,“我說姑奶奶你和叼著金湯勺挖著酸奶的梁城有哪裏不同啊?”瞧瞧,她現在就正現在叼著金湯勺挖酸奶!
葉蘇扔掉勺子咆哮,“陶白你這隻豬!”
陶白實在不知道葉蘇幫她牽橋拉線的好意,“他是步兵還是騎兵還是什麼兵?”
梁序很高,卻並不是彪悍的那種,當兵的不是應該都很壯嗎,體狀如牛?
葉蘇不懷好意地笑睇她,“特種兵。”
陶白腦子一下子哐當了一聲,“阿勒?!特種兵!”就是那種衝鋒陷陣據說無所不能的兵中精英?!
“你和梁大公子的那個晚上,你難道還不清楚他的能耐嗎?”
陶白一個枕頭扔過去,心中千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葉蘇你可以去死了!”
什麼叫和梁大公子那個晚上啊!說得這麼香豔好像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而且那天……她都要緊張死了好不好。
陶白又想起那個晚上,梁序有力的手臂,結實的胸膛,確實是肌理分明,也確實……留下無數淺淺的傷疤。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還有耳邊溫熱的呼吸,都讓陶白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不可否認的,梁序帶來的影響力實在太巨大。之後整整三天,她的夢中都在和他跳舞,腳都要跳抽筋了跳斷了還不肯停歇。
可其實,那場舞會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陶白漸漸覺得,那個和她跳舞的梁序,那個酒香混雜著煙草味的晚上,其實都是假的,連最後耳垂上若有似無的親吻,或許也隻是她的錯覺。
她又想到顧玉臣,那日陶白被顧玉臣以家裏安排未婚妻給甩了,哭得眼淚通紅,覺得世界都黑了。
記得那天梁城第一次在她麵前抽了煙,“陶白你可真矯情,不過是個男人,還隻談了半年,分了就分了唄。”
陶白那時剛上大一,還是個很純潔無暇對愛情滿懷期待的少女,知道梁二少流連花叢,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風流浪蕩子的這話她聽著多少就有些諷刺,於是哭得更凶。
自那天後陶白就被梁二少拉著出席各種社交場所,和一片公子哥打得火熱——她怎麼覺得自己是件貼了標簽的商品,梁二少正拿著她皮笑肉不笑對著二世祖們推銷她。
那會兒葉蘇還在國外和鄭陌然糾纏,不知就裏,回來後知道了顧玉臣叛變的事,差點扯著鄭陌然義憤填膺去拆了顧家。
陶白哭著說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出軌人也死不了,滿城公子皆年少,隨便挑個比他好。
葉蘇聽了怒極反笑。
從此陶白就和顧玉臣形同陌路。梁城總是帶著她到處參加宴會,她也總是在各種場合見到顧玉臣,帶著他明媚不可方物的未婚妻。
初時陶白總是躲到廁所裏抹眼淚,後來她便漸漸學會了隱忍,再後來,陶白便可以笑著忽視顧玉臣和他美麗的未婚妻,雖然心仍是會刺痛。她最美好的初戀,原本以為可以長久,不想方半年便夭折。
後來陶白仔細回想,發現自己是見過梁序的,在梁城和路冉冉的結婚典禮上。那個一出來就震懾全場的年輕男人,他風塵仆仆來的時候典禮幾乎快結束了,葉蘇說:“看,那是梁序。”
陶白喝了點酒,麵色緋紅,腦子也有點不清楚,卻仍是隨著葉蘇的視線看過去,和梁序四目相對的時候,全身似乎有種輕微的電流呼嘯而過。她馬上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全身卻都在發熱,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
那會兒梁城和梁序說:“哥,那是陶白,特善良一姑娘,兄弟我特地給你留著的,您看著還滿意嗎?”
梁序笑得很霸道,“不錯。”眼神很清澈,梁序晃了晃杯中的酒,教授的女兒,他以前在H大見過。梁序想看到獵物般看著陶白,以前念著陶白年紀小,現在小姑娘都已經長大了,可以采擷了。
梁城偷看了幾眼梁序的表情,又小心翼翼說:“這可不帶玩的,哥你要不是認真的就別動她了。”
梁序很血腥地看梁城一眼,將一串鑰匙給梁城,“你要的越野路虎,送你了。說說有什麼障礙。”
梁城雙眼冒光啊,小白,不是哥賣友求榮啊,你說我哥這麼好的男人是那顧玉臣可以比的嗎?於是這般那般將顧玉臣的事說了。
梁序聽了反而笑了,“這個不要緊,不過是小女孩對白馬王子的幻想而已。”見了他她自然就會忘了顧玉臣了。